正在江沅犹疑之时,又听得一位年长之人陪着笑说道:“三公子,二老爷不是不想出面吗?侯爷便请你过去一下。”
“邢叔,今日这回又是哪门子亲戚?”少年有些不耐烦。
“是二少夫人庶出的姑姑与姑丈一家。”邢叔回答道,“那姑丈好像之前在江州下面一个县衙做佐史,这次是来求侯爷为他在京里谋个差事。”
听到这里,江沅明白了,这“阿猫阿狗”还真是说的他们一家。
“怎么又是这种八竿子才搭得上的亲戚呀?”那少年冷冷说道,“前两天才来了一个打秋风的,今儿又来个谋差事的,这些年上门攀附的穷亲戚也太多了,我见不过来,也没兴趣去见。邢叔,你去跟大伯说一声,我就不去了。少些人,大伯也好快些把人打发出府去,免得像上回那家一样,来了就赖在府里不走。”
“这……”邢叔见劝不了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我这就去跟侯爷回个话。”说完,邢叔便离开了。
江沅听到少年这番话,紧紧咬着唇,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冲了过来。原来,长平侯府的人,是这么看待她一家的。此时的她,只觉得羞辱不已,也不敢再上前问路了。她果断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一只猫突然蹿了出来,撞到江沅的脚上,吓了她一跳。她惊呼一声,人便往后跳去。
“什么人?”
少年一声断喝,冲了过来,拨开了美人蕉。
江沅听到声响,扭过头,往后望去。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堪堪对上了。
看见少年的面容时,江沅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少年惊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嗬!还真是冤家路窄。眼前这人,正是江沅前几日在溪边和客栈遇到的那白衣少年。
在溪边,她被少年戏弄了一番,在客栈好心提醒他又不领情,因而,江沅本就对他无甚好感,再加之先前听到他那番话,心中甚至对他有了些厌恶之感。
江沅对着他冷冷一笑,说道:“我就是刚才公子口中所说的,厚着脸皮上门攀附的穷亲戚。公子放心,我们一家绝不会赖在侯府不走的!我们家脸皮虽厚,但也有限度的!”说完,江沅转身便走。
卫瑄确实看不起这些上门攀附的穷亲戚,但被人家当面听了去,还是有几分失礼。于是,看见江沅负气而去,他便追了上来:“姑娘,请等一下……”
江沅听到他的声音,并未停步,反而加快脚步往回走去。这时,她听到顾慕青的声音响起:“阿沅!阿沅!”
她忙应道:“阿青姐姐,我在这里。”便往声音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顾慕青帮卫珏找了文书出来,听说江沅还没回去,便寻了过来。远远地看见江沅冲自己跑了过来,卫瑄似乎在后面追着她,脚下一顿。这是什么情况?
江沅跑到顾慕青跟前,脸上扯了个笑容出来,说道:“阿青姐姐,我们快回去找阿铄吧。”
“阿铄已经回去了。我去了祖母屋里,没瞧见你,特意出来寻你的。”这时,顾慕青看见卫瑄也走到近前,忙叫道,“三弟!”
卫瑄冲着顾慕青一礼:“二嫂有礼。”
顾慕青回了一礼,然后看了看江沅,问道:“三弟,可是认识我表妹?”
“表妹?”卫瑄顿了一下,又说道:“之前从沙州回来之时,在路上与二嫂这表妹在溪畔……”
听到卫瑄说到溪边之事,江沅怕他说出什么不雅之言,忙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被江沅这么一瞅,卫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头突地一慌,舌头便打了结:“在,在路上有过一,一两面之缘。只是不知道姑娘姓名。”
顾慕青听到这里,笑了笑,说道:“阿沅是我姑父江鑫之女,三弟称她阿沅表妹便可。”
除了顾慕青这层关系,江沅的母亲也是卫老夫人堂妹的庶女,虽然有些转折,但卫瑄称江沅是表妹,却是没错的。
卫瑄扬了扬眉,一脸戏谑地望着江沅:“阿沅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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