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乾看着远去的神秘黑袍人,却也没有心思再去说什么,此地危险无比,可不是庆幸的地方。
马匹虽多,却迫在眉睫。
他们只挑了四匹马,包布同脚上伤势不轻,但尚可驭马,在包元乾的协助下送上了马匹。
而那必彻彻虽然瘦小衰老,但毕竟是北元人,简单的驭马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萨仁雅,包元乾给她挑了匹快马,不再束缚她,让她独自一骑。
包布同虽然反对,害怕她跑了,可是包元乾看着受伤的弟弟,劫后余生的他,心理产生了变化,昨晚那些有的没的的杂念都抛掷脑后,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萨仁雅跑不跑,与他无关。就如那些同袍所说,就算献俘回去,不过也是让上官的功劳簿厚了些。
至于那传国玉玺,昨晚他虽然浮想翩翩,但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深谙其中道理,自己稍微得到些传国玉玺的只言片语便被追杀成这般模样,若是真侥幸得之还不得万夫所指,横死当场。
如今的他只想早些摸到回嘉峪关的路,让失血不少的弟弟得到救治。
四人四马就这般选了个大致的方向向前跑去,走了半个时辰看见前方一条蜿蜒的大河夹着滚滚泥沙向北流去。
包元乾见之心头大喜,知道这是发源于祁连山上的黑河水系,只要顺着黑河向上游溯源,便能寻到注入其中的讨赖河水系。
找到讨赖河再向上溯源数十里便能能回到嘉峪关了!!
四人疾驰,马蹄极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寻到了注入黑河的讨赖河,四人调转马头,朝着讨赖河上游而去。
果如包元乾昨日所看的那般,这萨仁雅的骑术当真不俗,蒙古马烈,而在萨仁雅手中却张弛有度,颇为老练。
包布同疑惑且谨慎地看着这两人,手上虽是握着角弓,生怕这两人溜掉,他做人便是得不到就给一箭放倒!
不过包元乾毫无担心,因为昨晚必彻彻告诉自己的事,他就知道了萨仁雅本就是往大明来逃命的,如今嘉峪关就快到了,他们能往哪里去?渴死在沙漠里还是又被瓦剌抓了去?
那必彻彻求自己饶命和萨仁雅昨日那般排斥因由便是担心自己这群兵油子将她们劫掠一番再抛尸荒野,故而有此哀求。
如今历经生死,相处两日,二人发现自己和包布同并不是那样的人,便也不会有这念头,只是弟弟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随时想逃。
就这般又过不到半个时辰,终于在天边残阳尚有一丝余晖之时,看到了前方巍峨雄壮的嘉峪关城池。
一旁漆黑如墨的黑山,在金光熠熠的阳光下散发出耀眼金光,犹如日照金山一般。
风沙卷着湖风吹来,包元乾二人看到昨日才离开的嘉峪关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这两日他们遭遇的事情太多,历经生死,浑身是伤,又饿又累。
“来者何人,再往前走一步,我们便放箭了!!”
走到嘉峪关前数十步,城楼上值守的士兵看见四骑而来,呵斥道。而包布同走到从此处,心头紧张感一松,啪一声从马上栽倒下来,晕死过去。
“肃州卫哨探营马弓手,包元乾探哨回关,有紧急军情!!”
半晌城门嘎吱吱打开,几十个明军出城,严阵以待。
为首一人查阅了包元乾的腰牌,让人接过萨仁雅与必彻彻扶住的包布同,送入肃州卫中救治。
三人随军入了城,包元乾大致分说了事情,守城的百户官得知这个包元乾竟然来了个北元公主和官员回来,不由得立刻将两人保护起来,欲送往肃州卫指挥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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