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斜斜地照进破庙里面,一只未穿鞋子的脚先踏入门内,离地半寸站定,未惹丝毫尘埃惊起。
紧接着,一女子轻飘飘地走入庙内,身姿窈窕,面容较好,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姮娥下凡。
只是她的面色如月光一样惨白,神情僵硬,看着非常瘆人,同时一股异香以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老婆,你身上的胭脂味真好闻……”
“好香的烧鸡,嘿嘿嘿……”
喃喃的呓语从草席上的两人口中传出,他们似乎深深陷入各自美妙的梦境中不会轻易醒来。
女人走到两人头中间,盘坐在地上,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然后猛地吸气,一缕缕白雾状的气体被她从两人口中吸出。
得到气体的滋润,她惨白的脸上马上浮现出几分血色,转而扩散至全身,为僵白的皮肤添上几分红润,生硬的表情也灵动不少。
双眼微眯,犹如吃到令人惊艳的美食一样,满脸陶醉享受的神情。
而此时睡梦中的马良坐在条凳上,不停地从面前的烧鸡上撕扯下肉块放到口中咀嚼,对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处境都熟视无睹。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烧鸡还是一整只,无论他扯下多少肉块,烧鸡总能在第一时间复原。
而他却丝毫没有觉得奇怪,仿佛眼前这盘烧鸡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他只想不停地吃!吃!吃!
“蠢货!都要被吸成人干啦,还吃呢!”
奶声奶气的童音突兀地在脑海响起,他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人用针狠狠地刺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惊醒。
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条件反射般弹坐起身,脸狠狠地撞在女人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击让女人向后仰倒在地上,发出“哎哟”的痛呼。
马良捂着酸痛的鼻子,泪水浮现在眼角,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破庙睡觉,怎么会撞在一颗略微柔软的石头上,听见声响便抬头看去。
肤白貌美的姑娘衣衫不整地瘫倒在地上,朱唇微张,眼神迷离,粉红色的舌尖刮擦着贝齿,绿色的瞳孔闪着贪恋的光泽,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小哥好大的力气呀,弄坏这件衣服,我可是要生气的哟~”
巨大的动静让一旁的刘宇悠悠转醒,他刚梦到自己正与妻子温存,却被一声异响打断。
正要发作,瞅见眼前这副香艳场景,立马用左手死死捂住双眼,不留一丝缝隙,嘴里不住地说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用右手拉着马良退到一旁:
“马小兄弟,你怎么能……在这里狎妓呢,这……这成何体统嘛!”
“刘大哥,我也希望这只是狎妓啊,可是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这破庙哪来的青楼!”
“那这是……?”
“我怎么知道!刘大哥,你说,我们不会是遇到那个了吧?”
马良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些恐怖故事,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
荒山野岭,渺无人烟,破庙,男人,漂亮的女人……完蛋,要素凑齐,一定是那个没跑了。
“哪个?马小兄弟,大哥脑子笨,你别打哑迷好不好。”
“就是葛伟啊!”
“葛伟……鬼,唔唔唔……”
鬼字还没出口,马良迅速捂住他的嘴巴,并低声说:
“想死啊,别揭穿她,说不定还可以多活一会儿。”
“马小兄弟,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斜着眼睛看着距离不过五十步的大门,“当然是跑啊!”
他拉着刘宇迈开步子奋力朝着大门口跑去,眼看就要跨出门槛,只见那女人微微勾手,庙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死死关闭。
“两位好哥哥想去哪儿呢,莫不是嫌弃小女子?”
女人侧卧在供台上,一手枕着头,一手伸着葱白般的手指绕着面前的香烛旋转,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哪能啊!姑娘如此天仙绝色,断袖之癖都不能自拔。
我们哥俩只是一时尿急,想要出去方便罢了。”
马良紧紧靠着大门,冷汗涔涔浸透后背,弯腰捂住它,一脸尿急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俩尿急,姑娘可不可以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
刘宇同样在一旁死死捂住它,满脸憋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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