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内打开,之前那接走小雅的妇人露出头来。
“小雅怎么样了?”
老人迫不及待地轻声询问。
“才和父母见完面,刚刚安抚睡下。”
“哦,那便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老人吐出心头提起的一口气,接着说:
“对了,血食已经足够,明天不用很早叫醒她去拉人,让她好好休息吧。”
“那小子呢,用不用也关起来?”
妇人目露凶光,盯着马良入住的房子。
“不用,既然小雅喜欢他,就再让他蹦哒几天,反正也跑不出去。”
老人说完,抻着脖子向里面张望,想借着点点透入屋内的月光看看屋内熟睡的小雅。
“要不您进屋里看看吧,好歹也是她爷。”
妇人面露不忍,拉着老人就要进门。
老人却如木桩一样,任凭她怎么拖拽,如脚底生根一般一动不动。
“算了吧,她还恨着我哩,能像现在这样远远望一眼就知足咯。”
妇人见状也不打扰,尽量侧开些身子让他能够更好地看见熟睡的小雅。
月如钩,虫鸣鼓噪,老人静默站立良久,终究没有踏入门内,再回头深深看上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妇人见此只是微微叹口气,转身关上房门。
屋内,小雅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小手紧紧抓着被褥,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换了套衣服,脸也擦拭干净,嘴中时而呢喃着梦话。
同一时间,身处另一处房间内的马良此刻也陷入了梦乡。
他再次回到拾起画笔的桌案旁,周边的物件摆放与之前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一个穿着肚兜,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儿,正环抱着嫩藕般的小手,像是等候多时,稚嫩的小脸上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他先是在案牍上来回踱步,然后盘腿坐下,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审视着马良,奶声奶气地说:
“你就是道玄找的接班人,怎看着如此痴傻?”
这小奶音让马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细细想来好像是打断自己吃烧鸡的那道声音,便脱口而出:
“是你抢了我的烧鸡!”
小男孩闻言,恼怒地站起身,眨眼间闪到马良脑后,伸出小手狠狠地赏了他一个暴栗。
“还惦记着烧鸡呢!不是我救你,现在早就是人干啦。”
“啊,嘶~”马良痛哼出声,伸出手揉搓着后脑勺。
“说话就说话,小孩子这么暴力干嘛。”
“谁是小孩子?我的年龄都能做你祖宗的祖宗了。”
小孩双手叉着腰,气鼓鼓地漂浮在半空中。
“是是是,”他敷衍地说,转而又问道:“不过你刚刚说的道玄是画圣吴道子吗?”
“是,也不是。”
话说一半,小男孩慢步空中,圆润的小脸浮现贱兮兮地微笑,仿佛再说快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马良能惯着他?
熊孩子嘛,他一向信奉的就是打一顿就好了。
说干就干,他趁小男孩不备,双手迅速从他的腋下穿出,环抱锁住前胸,顺势拉到自己怀中。
紧接着坐在地上,左手手臂夹住他的腰间,平放在大腿上,右手扬起,加速落在落在小男孩的屁股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给对方半点反应的时间。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
“有本事单挑啊,打人屁股算什么英雄好汉!”
引人遐想的啪啪声伴随着男孩的尖叫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不到,男孩就开始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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