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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瑜清的突然出现这么一干扰,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连赵晓晗都不哭了,只有一双眼睛仍红红的睁着,小兔般的可怜模样。

她拇指和食指两指腹压住纸巾,用力擤了下鼻子。这么一擤,就擤掉了委屈,她敲起键盘开始工作起来。

庄斐往她电脑屏幕上瞟了一眼,然后舒了一口气。

很好,不是在写辞职报告。

安抚好下属的情绪之后,庄斐去总经理办公室找宦晖算账,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要为下属讨回些公道来的。

她的下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的工作能力了,自然也没有人可以随意点评他们是好是坏。

宦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那语气和内容,庄斐大抵能猜到是客户打来催发货的。

原来客户的电话都是打给她的,但她休假的时候更新了朋友圈。

【10.1到10.31休假期间,工作事宜请联系宦晖宦总,联系方式xxx。】

宦晖打完电话,把手机往办公桌上随意一丢,然后双手插在腰间,看他那神态似乎有些不快。

庄斐便更加确认了刚才那个电话肯定是客户打来催货的了。

庄斐忍不住弯弯唇。

他不愉快,她就挺愉快的。

庄斐调整了下情绪,恢复了平常干练的状态,不让自己的愉快看起来太于过明显,她叩了叩玻璃窗。

宦晖直起视线,看见是庄斐,有些意外。她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居然就只休息了半个月。

他就知道她肯定会心软,肯定会担心公司的运营。

他立刻朝她笑了笑,斯文立表:“斐斐你回来了。”

庄斐有一刹那的恍神,当初他追求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站在她的宿舍楼底下,亲昵地喊一句,“斐斐,你下课了。”

或者是,“斐斐,你去上课了。”

寒冬里,他把给她买的早餐护在怀里,隔着羽绒服,带着他的温度。

所以,哪怕他追求她的时候,没有鲜花,没有昂贵的护肤品,只有每天一份三元的早餐,她也还是被他的真诚和持之以恒打动了。

但……开局即颠峰。

后面就跟坐了跳楼机似的,一路跌到底。

庄斐抿直唇线。悔恨。

读书的时候,她就不该在宿舍楼底下捡男朋友。

“在想什么呢?”

庄斐走神的空档里,宦晖已经走到她面前,他稍微耷了下脑袋遮住她的视线,随后扬了扬手。

庄斐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不动声色。

“没想什么。”

“嗯。”宦晖收回手揣进兜里,直起腰身:“那既然斐斐你假也休了,状态也应该调整好了,就抓紧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吧,嗯?”

他指了指自己摆在桌上的手机,向她转达客户的需求:“刚才客户又打电话来催物流了。”

想起什么来,他烦躁地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不是我说你,斐斐,你休假归休假,工作也应该安排好。你看看你那几个下属,有哪个业务能力经得起推敲的?这样下去,将来公司上市了,我怎么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们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庄斐就来气了。

她原本上来也是要跟他理论这个的。

“我的下属怎么了?”庄斐端视着宦晖并不软弱,她为下属们辩护:“他们虽然工作经验不算丰富,但可塑性都非常强。每一个人再经过一到两年的培养,都可以选□□到各个岗位上去做管理。”

但她也不是无脑护崽:“你认为谁的工作能力不行?请列出具体事例。我会结合你所说的事例去评估。”

宦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他根本连庄斐那些下属的姓名都记不住,那所谓的具体事项也不过就是他鸡蛋里挑骨头的难言之隐。

“你觉得好就好吧。”

他停顿了一下,算是一个让步:“你选择什么样的下属,我都尊重你。”

“那好。”庄斐单刀直入主题:“既然你尊重我的话,我想问问你,节前我提出给我百分之十股份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事不急,回头再说好吗?”

“不好。”庄斐这次没给他任何面子:“股份的事不给我个明确答复的话,我没有办法接受。”

“不是我不给你股份,斐斐。我也有我的难处,我希望你能理解。”宦晖开始打感情牌:“现在我跟瑜清各占公司一半的股份,如果我拿出百分之十给你,那么,瑜清他就是第一股东,将来公司上市的话,他就会获得最大的股票收益。”

“我一手创办的企业,我不可能就这样交到别人手里去。”宦晖说:“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庄斐想说,这个企业最初的模型确实是在他脑子里诞生的,但公司走到今天这个规模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如果不是陈瑜清提供了产品的核心竞争力,他们的抱负和理想早在死在了那一批又一批的创业大军里了。

他们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所以,如果陈瑜清股份最多,也是很合理的。

庄斐还没来得及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听到一道低沉而懒散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可以。”

庄斐猛地抬起视线,再一次和陈瑜清的视线在门外碰撞到了一起。

很神奇,最近碰到他的次数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了,而且,他们的视线也老是能撞到一起去。要知道,以前他们一个月都碰不到一两次,就算是看到她,他也更多的是无视,不理不睬,完全当她是个透明的人。

不知道为何,庄斐觉得这次陈瑜清休假回来之后,状态好像比从前好了不少。

从前,他脸上摆出来的情绪是完全厌世的那种。

但现在……唔,差不多是个半厌世的状态吧。

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也不知道他对于他们的谈话到底听到了多少,庄斐和宦晖异口同声地问:“可以什么?”

庄斐是莫名,宦晖是尴尬。

“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陈瑜清看着庄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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