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开放题,你可以随意回答!】
游金簪偶尔也会想自己是不是飘了,但她确实在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有一刹那的放松。
因此,她禁不住眯起眼,笑眯眯地说:“不要光喝酒,吃点花生米啊。”
梦卿本来在把徐文懿往后拽,拽不动,听到游金簪的回答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吃花生米是什么意思?”
徐文懿虽然有醉意,脑子却还是转得快:“大概是要解酒的意思……不过这种说法挺有趣的?”
梦卿搞明白了,就冷笑伸手拦住徐文懿的口鼻:“徐二少爷,你一身酒气,还是不要离小姐这么近说话吧?”
徐文懿也没反抗,闭了一下眼,稍微清醒点后,点点头,随手拿起茶盏将茶一饮而尽,而后坐到一旁。
把徐大灌醉并不容易,他也因此半醉,要不是他常年住在宫中,想灌醉他的人车轮似的来,他也练不出好酒量。
……但看见她后,好像就醉得厉害。
他心下意识到这个念头,瞬间脸羞臊绯红,眼神止不住往一旁儿撇。
梦卿冷酷开口:“看来徐二少爷真的清醒了。”
徐文懿:“……”
徐文懿看着有跳窗逃跑的羞耻劲,游金簪哭笑不得,打个圆场:“那我们来说正事吧?”
她拿出叶形玉饰,梦卿拿出书信。徐文懿也拿出玉饰和书信。
不同于金簪找到的不明所以的玉饰,徐文懿找到的玉饰是玉佩,镌刻着“吴”字,未发出的书信大略写着他已经按照吴总兵的嘱托做事,再无后患,问吴总兵能否抬爱。还配着他的印章。
徐文懿又饮一杯浓酽盏茶,接过梦卿手上的书信。他还想接金簪手上的叶形玉饰。
梦卿快一步,先从金簪手中拿过,再递给徐文懿。
对梦卿来说,这俨然是一场胜利,值得扬起下巴。徐文懿也确实愣怔片刻,才接过信,开始看。
看完后,徐文懿沉吟着开口:“证据确凿了……等等——!”
梦卿刚想冷笑,被徐文懿的暴喝唬了一跳,瞪大眼就要和金簪碎碎念告状——
徐文懿冷声道:“迎光可见暗纹光影画作,碎金又为光影增色点缀……这种碎金压花纸我只在宫里见过,技法为宫匠独有。这不是吴总兵的手下能拿到的纸,纵然能拿到,更不会用来写信笺送出去。”
游金簪毕竟读档了好几次,眼下反应很快:“是有人假借吴总兵的名义,诓骗了你哥开门?”
徐文懿:“很有可能。”
游金簪:“若是宫里的人,又与边疆有些矛盾,那范围就少了不少……宣旨太监、监军,总归有些利益关系。把你哥忽悠进去了,可以理解。”
徐文懿点头,冷意深藏眸底:“不论如何,开玉峥关,置关内百姓不顾,非臣子所为。”
游金簪:“现在该如何做?这个玉饰是否与此事有关?”
梦卿在旁无从开口。他插不进话,似乎小姐和徐文懿两个人聊着就足够,他安安分分当个端茶倒水的侍女就好。
……似乎也不坏,这一开始就是他的终身使命。
徐文懿拿起叶形玉饰反复看了几遍。水色润泽,纹路清晰,为上好玉石磨就。粗略一看,甚至会以为这是真的叶子。
似乎这片叶子不该孤单零落,而应簇拥花木之间,点缀繁华春景。
徐文懿思索片刻:“我亦未见过此类叶形玉饰,不过隐有听闻,司天殿的叶总管曾以叶形玉饰赏人。”
游金簪:“或许与‘吴’字玉佩一同,被有心人用于嫁祸。”
徐文懿:“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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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讨论片刻后,能确定的是徐文广并不清白,钱远之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还能确定,指使徐文广、伪装成吴总兵手下的人是宫里的存在,目前不能确定是谁,也不便打草惊蛇。
于是最后商议好,徐文懿派人去钱远的家翻一翻,看看有没有证据。并和圣上禀报情况,呈送证物。
而游金簪就去狱中看望范严,和范严说明这事不是吴总兵干的,他不要当笨蛋为了亲戚情分去给吴总兵顶罪。
一切都很顺利。
和范严说明情况后出门并没有遇到马受惊的情况。
因为徐文懿直接安排了十几个禁卫陪着她去,直接把事情说清楚。
让狱卒把字状写好签字画押,让一群禁军拥着范严保护出来。
保证范严做好一切交接后才离开。
一切十分顺利。
……除了有禁军混不吝地嘻嘻哈哈开始叫她嫂子。
……而梦卿严厉斥责他们乱说话的行径“影响闺誉”后,在小厨房里炒了一锅花生气冲冲地吃,差点把自己吃上火,又给灌了一壶雪茶。
总之,总体顺利,一点奇怪的小事并不需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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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腊月末。
朝廷还没定下游侯与夫人的功过,尤其“游侯守关不利以致敌军入关”的风声喧嚣,以至于来自公中赏赐并不丰沛。
然而宫里特地发了赏赐,尽管不算太多,白银百两,另一些钗环佩钏和绸缎棉布,只堆成一个箱子。却是由宫人和禁卫共几十个人拥着抬进来,看起来气势倒也颇足。
宫中送礼,就算只送一根鹅毛,其中的象征含义都价值千金。
原本游府已经近乎门可罗雀,难听点说,大家都等着游府因没有继承人的缘故被裁撤。
但眼下,故友、同袍、手帕交、媒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来了,拜访的人几乎想把门槛踏破。
一日金簪陪祖母喝姜茶时,祖母听了就冷笑:“这些子拜高踩低的东西,让门房把这些上赶着的人名字都记下来,以后不要再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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