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给魏旭倒了一杯酒,魏旭把酒喂给了她。
“王直和谁的关系最好?”
“岛津贵久,岛津家家主。”
“徐海呢?”魏旭自己倒了一杯酒递给小秋,她依旧乖乖喝下。
“龙造寺那帮人。王直和徐海的关系很差,二人曾经发生过不止一次的矛盾。”
魏旭转头看着他笑道:“但现在王直才是海上的霸主不是么?”
“不是!”
魏旭知道自己记错了,现在王直还不是完全体海贼王。
小秋又倒了一杯酒,孙开才则调戏着另外两个姑娘。
“平分秋色吧?”
“差不多,王直和徐海都是海上霸主,谁也看谁不服,岛津和龙造寺分别支持着双方。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人能尽早灭了龙造寺。”
魏旭笑而不语,将小秋的手推开,就这样看着他、
孙开才感觉不对劲,就更加沉默了!
许景升立刻解释道:“当然,我们不会影响大人的部署,只是个提议。如果优先灭了龙造寺,大人的征服之路肯定会更加顺畅。”
“王直与倭寇私通多年,徐海也是如此,灭了徐海也是大明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但是这样做,会不会让外人说闲话?毕竟王直这些年,从大明沿海掠夺了不少财富,如果被人知道,我因为王直而改变自己的布局,难免会引起不小的麻烦。”魏旭伸出右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对对,大人所言极是,现在王直依旧纵横在海上,也是大明的敌人。我们怎么能和他合作?”许景升停了一下说道:“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的确。”魏旭眼神中有一种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憎恶的不是许景升的虚伪,而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
它常常被用来夸赞一些知错改错然后做出一番大业的人,然后这些人曾经做错的事情好似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且常常被用在君王身上,愚忠贱意,一眼便知。
“但这句话不应该放在他身上。”魏旭轻轻摇头。
“老祖宗的话,放在我们身上都行。”
魏旭侧着头看他,笑的愈发难觉其意,“老祖宗的话?你觉得大明是谁在治理?”
“皇上啊!”不假思索,没有片刻犹豫的就说出来了。
“真的么?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至今1419年,我们还在玩着老祖宗那一套,用老祖宗那一套教化百姓,用老祖宗那一套治国,治到现在,灭了几个朝代?八个,大明是第九个。你觉得大明和以前的朝代会不一样么?”魏旭大手一挥,说道:“我告诉你,不会。”
许景升瞪大眼睛看着魏旭,这句话超出了他的受教育水平,“此话怎讲?”
“至今我们还在玩着忠孝这一套,认为忠孝比什么都重要,君不仁,臣当死谏。死了有什么用呢?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无限的权力带来无限的欲望,无限的欲望堆压在有限的人民身上。”魏旭笑问道:“想听一个故事么?”
“请讲!”
“小时候,我帮我爹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见到一个村民不断用鞭子抽打耕地的牛,抽的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耕地。猜猜结果。”
“牛被抽死了?”
魏旭冷哼一声说道:“牛怒了,掉头把人撞倒,用尖锐的牛角刺穿了人的身体,狠狠抛到空中。人死了。之后村子决定割下所有牛的角,该抽还是抽。次年,有个人被踩死了。我爹提议,把牛的腿也卸了,人下田耕地,人抽人。”
“然后呢?”
“我爹被他们打了一顿。”魏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告诉我爹,劝他们干什么?这就是文化建立而成思想,以他们的观念无法理解。”
“你是说,文化影响了我们?”
“可以这么说,至少大多数人跳不出文化这个框。我对文化也不甚了解,下面的观点也只是我个人见解。我认为,任何谈文化抛开地理,都是扯淡。”
“请讲。”
“华夏地大物博。我们不需要时刻担心生存,羞耻也是宋开始加于女性,三从四德这些玩意都是来控制她们思想的。但男人没有,毕竟到处都是青楼。对上不忠,也没有多大羞耻、就是要死。然日本不同,他们地小灾多,下级要绝对服从上级,如果上级无法带领下面的人,就会因为羞耻而切腹自杀,很多人会因为给别人制造一点麻烦就下跪,甚至自杀。这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许景升笑道:“这不是说明我们华夏地大能容么?”
“但我们也是多灾多难,总是有人能站出来带领我们走出灾难,古代有大禹治水,三皇五帝,现在有各种盛世。尊上是一种禁锢我们的思想,伴随着这种思想而来的是各种守规矩。但创造是不能守规矩的。”魏旭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春秋战国之后再无百家,若有百家,它一个弹丸之地能骑在我们头上吗?百家之后,我们渴望强者拯救自己,却不愿意成为强者!”
我对日本从没有任何认同感,所谓的亚洲文化圈就是一个自我满足的词,日本从秦朝开始就一直向我们学习,他们对我们有一点认同么?我们对他们有一点认同么?我是没有,这也是我的个人偏见,十分严重的偏见。我们和朝鲜也是主义的认同,没有文化上的认同!
我也很喜欢一句话——昂撒人到了美洲之后就成了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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