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没想到天启这么敏锐,但他也不好直接说,自己是因为在穿越之前,就接受了关于这方面的教育,有牛逼的人为民众觉醒,把最各种屠龙术掰开了揉碎了教给了自己这些民众,让自己掌握了分析社会各个阶层的方法。
“臣做了个梦,梦中在一个奇妙的世界读了十多年的书,他们教给了臣这些知识,包括臣之前给皇嗣用的药,也是来自于梦中所学。”
张贵也就现编了句话。
“天神授予?”
天启有些失望地问道。
张贵点点头。
天启苦笑:“为何是授予你。”
“存在即合理。”
张贵回道。
“好一个存在即合理!”
天启猛然醒悟,笑道:“不论怎样,至少,现在你让朕知道,朕现在无论怎么做,都不会让文臣们满意了,他们本质上也不是为了朕为了天下才要朕做圣君仁主,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既然如此,陛下何必再顾忌他们的看法!制造妖言者,就该处死!不然,今日他们能以妖言要挟陛下处死臣,谁知将来他们会不会再以妖言逼迫陛下下罪己诏,乃至退位?”
张贵让天启知道士大夫们的真正意图,目的就是为了反击,让朱童蒙这个敢第一个对自己发起死亡威胁的人去死。
而现在,他见天启已经这样说了,便知道时机已成熟,也就问了这么一句。
天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宫后,天启就将太监魏朝传来吩咐说:“传朕旨意,兵科都给事中朱童蒙妖言惑君,谋害皇亲,按大明律,制造妖言者,处斩!将其即刻明正典刑!”
张贵微微一笑,心里称意,拱手:“陛下圣明!”
“他们骂朕,朕可以不在乎,但朕绝不能让他们敢随意谋害朕的亲眷!”
天启这时候丢下了一句话,随即就转身对张贵说:“你与朕一起进宫,看看皇嗣还会不会有事。”
“是!”
张贵回了一句,心道:“这天启皇帝果然是个看重亲情的,如历史上,客氏、皇后、朱由检皆被他偏袒一样。此时,他也还是选择了支持自己。”
司礼监。
魏朝赶到这里后,就向在司礼监的王安汇报说:“老祖宗,皇爷传旨,要将朱童蒙明正典刑!”
“什么,明正典刑?!”
王安听后直接站起身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魏朝便回答说:“张国舅所献之药治好了皇嗣,然后陛下在和他闲聊几句后,就出了宫,在皇爷回来后,就给在御前侍候的奴婢下了这道旨。”
“竟然治好了!”
王安在张贵带药入宫前,就先回了自己府里歇息,而也因此,他到现在才知道这事。
王安一时大感失望。
魏朝则问道:“这旨要拟吗?”
“先不要拟!他朱童蒙是言官,岂能因言获罪?这会辱没皇爷圣名的。”
王安说道。
接着,王安又道:“我先去见皇爷,看看能不能劝皇爷收回此意。”
“是!”
魏朝回道。
于是,王安先来了天启这里。
天启见他来了,便问道:“什么事?”
王安回道:“皇爷要传旨杀朱童蒙,老奴想问,是让司礼监直接下中旨,还是经内阁、六科明发上谕?”
如今的大明,将皇帝直接让中官即司礼监下的旨称作中旨,而经过内阁拟写的旨则称作明发的圣旨。
一般而言,很多朝臣都不认中旨,因为认中旨,难免有唯君父之命是从的谄媚之嫌。
天启看了王安一眼,道:“中旨,直接让锦衣卫做这事。”
王安顿时匍匐在地:“皇爷明鉴,朱童蒙到底是言官,锦衣卫仅有拘捕之权,没有行刑之权,臣以为还是下旨令刑部处置此事妥当。”
张贵见此看了天启一眼,心道:“这个王安,明显是个不识抬举的。”
天启则呵呵冷笑:“这样吧,你派个人去传朱童蒙来见朕,如今既然张贵真的治好了皇嗣,朕就想听听他如何自辩的。同时,让司礼监拟中旨去刑部。”
“老奴遵旨!”
王安回了一句。
“陛下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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