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离开西苑后,就派人去将韩珪传了来,问道:“你最近有事没有?”
韩珪回道:“弟子一直闲着呢,恩辅有什么要弟子去办的,尽管吩咐。”
“你去给我招五十名在工部有户籍可查的京城木匠来,要技术可以且为人老实的,给他们说,他们来这里,班匠银我替他们缴,另每月付一两月钱,外加有绩效提成,所谓绩效提成就是每做一物件,若合格就有提成。”
“好呢,弟子这就去办。”
韩珪也就立刻了太康伯府。
韩珪虽然读书不行,因而只靠父亲的官位,荫补了一个尚宝司丞的虚职,但在世路上是好言谈机变的,且因其父亲的关系,也在六部有自己的熟人。
很快,韩珪就替张贵办好了这些事,于这一天带着五十名京城匠籍木工来了太康伯府,见到了张贵:“恩辅,弟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说着,韩珪就将五十名京城匠籍的户票递给了张贵:“这是五十名木匠的户票。”
户票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是身份证。
韩珪明显也知道张贵不愿意雇佣一些来历不明的木工,也就主收集齐了所招木匠的户票给张贵。
张贵接过户票就开始一一点名,且一一问了些简单的问题,诸如家里几口人之类的,问这些自然是看看这些人说话是否利索、以及有没有假冒为京匠的建奴细作之类的。
张贵见这些人口音都是京城口音,也就更加放了心。
“你刚才说,你一直闲着,那你就先帮我管着那五十个木匠,让他们给造一批纺纱机和织布机,按照我现放在原住宅里的那两架机子造。”
“另外,你得把这几组木匠分成几个组,每个组负责的构件不同,且在不同的地方做,相互保密,还有,得有一组专门负责组装。”
张贵对韩珪说后就问道:“你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
韩珪点头回道。
“很好,到底是韩阁老的儿子,随便一说,就能明白,等这批机子造好,你再帮我整个织坊和染坊出来。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贵说道。
韩珪笑着答应道:“恩辅放心,弟子一定办好。”
转眼到了深秋,韩珪早已按照张贵的吩咐,替他办好了一家织坊和一家染坊,并做出了二十万套胖袄,且送到了边军手里交付,而张贵也因此赚得白银两万余两。
张贵自然大为高兴,在从织坊回来的路上,给了韩珪两百两银子的会票,说:“这是给你的赏银。”
韩珪见了两百两银子,大为高兴:“多谢恩辅。”
毕竟他虽说是小阁老,但他的体己银很少。
古代大族人家,少有分家一说,钱财很多都是族中公有的,族中子弟基本花销也是从公中支取。
但诸如喝花酒、养外室这些就不好动用公中的钱,毕竟怕被父母妻子发现。
如今得两百两体己银,对于韩珪而言,其实不算一笔小钱,至少高端风月场所还是能去一去的了。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张贵说道。
韩珪突然有些沮丧起来,说:“虽说如此,但到底是恩辅的恩德,只是弟子恐不能再陪伴恩辅左右,孝敬恩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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