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顾明分别,方一回到家舍,白居易就要把白幼文叫到了书舍,他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严肃的问道。
要问白居易何时发现白幼文的异常,在府衙有所说谎。实际从离丘最先的讲述,还有那名叫李群的捕头言语间,不自觉的一些透露,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白幼美挠了挠头,他二兄别看是个“书呆子”,但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观察细致入微,对形势能一眼看到真相。
“不瞒二兄,此事,我的初衷,是为了惩恶扬善,咳咳,……另外顺带赚取一些赏金。
但在此事上,二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之所以敢揭下那告示,实际已经发现了线索。
最后在同李捕头的交谈中,也直接证明了我的猜测。”
白居易无奈摇了摇头,心叹小弟还是为了钱,这怕是才主要的,真是从小到大,钻到钱眼里面去了。
白家实际并不算多么穷,父亲在世时,就置办了许多家产,何况有亲族接济,供养家中四个读书人,没有多大问题。唯一的问题,那便是要学着省着花一些。
针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白居易也没有打算继续纠结下去。
倾听白幼美的解释后,他尽管对破案没有太大兴趣,但事设自家季弟,还是耐心问道:“什么猜测?”
“于长安拥有显赫凶名的飞贼,果然不是单单做了一起案件。
而是很多起!
这是一名连环盗匪,有的只是抢钱,有的伤人,但杀人性命,还是第一次!”
白居易默默颔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看起了不像是极恶之人,难道这一次,乃是失手杀人?”
“不是,我问询过李捕头,这次凶手所为,就是故意杀人,而且手段非常凶残。唯一让人困惑的是,之前作案,凶手多会留下梅花手帕,并且不会怎么进行处理现场。
唯独这一次,也就是在我们租住的院舍内,抢劫行凶后,虽然也留下了手帕,但竟然清洁了现场。
这是李捕头困惑之处,同样也是我在府衙时,困惑的地方。
直到方才回家的路上,我望着街边买着相似吃食的商贩,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白居易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目视跳动的灯火,将视线转移到白幼美脸上:“你是怀疑,这是有人刻意栽赃给那‘飞贼’?”
自家二兄反应真快!
白幼美内心赞到,他脸上却是显过思索之色,点头道:“正是这样,但在府衙时,李捕头他们并没有怀疑,此乃刻意栽赃所为,有不少底气确定,这些案件,全为一人所为,而他们作为京兆府最为精锐的捕快,却是被人戏耍,又显无可奈何……”
白幼美微微一顿,又道:“我之所以有些确认,这次的行凶案件,绝大概率不是这位‘飞贼’所为,原于一个感觉。
竟然驰骋于京兆府,犯下如此多的盗窃案件,甚至不乏一些皇亲国戚,当朝政事堂宰相的盗匪,以故意留下信物。
他必然是一个高傲的人,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又怎会去在意那些小细节?
因为他自身对于自己反侦察能力,有着足够的自信。
自信到永远不会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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