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竟然转性子了,让您去摆摊!”
即便是深沉夜幕,白家租用的小院里,依然灯火通明。
小仆离丘一边搭手,与老郑一道,按照白幼美的要求,将另一个酵母面粉桶装上,一边不自觉地看向后侧柴屋,随即感叹道。
不等白幼美回答,老郑就扬起厚重的巴掌拍打了下离丘的脑袋:“瓜娃子,这都看不明白,小郎今日都去了,若是明日不去,那只怕会被人看出问题。”
离丘露出恍然之色,道:“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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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样做的?”
京兆府的押房内,同样灯火通明,李群支着下巴,望着眼前被叫唤过来,战战栗栗的囚犯,自语道。
“啊这,小人真不知道啊!求您放过小人吧!”囚犯是个短小精悍的老头,在入狱之前,做过木匠。眼下被李群叫来,心里慌得很,以为又有哪件陈年旧事被捅了出来。
若是这般,在那牢狱里,他老范可真要把牢底坐穿。
但没想到,李群叫他,是为了一个木匠活。一个只是半人高的木桶,处于小推车一侧,上装有大半的面粉和面团,该如何将一个正常大小的人塞进去。
这是怎么做到的?
老范第一时间怀疑里面的真实性,但李群在,他不敢问,只好老老实实将知道的告知,心中则是祈祷着,前往别因此加罪与自己。
李群并没有在意老囚的求饶声,挥了挥手,道:“这几天好好想想,如果想清楚了,就告诉我。我记得你是老惯犯了,而且对于你的具体罪责还没下来。如果能告诉我答案,我会给推官求情,让你少做几年牢。”
老范并不怀疑李群的承诺,在京兆府牢狱这块,李群对死囚之类,狠是真狠,但也最是讲究诚信。
相比于其他人,可算是“好人”了。
“小的明白!小的谢谢捕头!一定想出来!”
老范应完声后,这才被带下。
看着老范走出了审讯的押房,李群侧头看向小窗外面的夜空,心道:“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啊!
也可能是我多疑了,据说那白家小郎君还会做炸鸡……真若是没有清洗干净的鸡肉,流出的血水,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随之,李群眯着那双鹰眼,眼神犀利道:“只不过长安的水,经过盐运使府上这档子事,必然是越来越浑浊了,我等小人物,还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且看看我们的李大郎会如何处置。恃宠而骄,意图只手掌控整个漕运,这里面的水,堪比长安啊!”
李锜,乃是淄川王李孝同的五世孙,即高祖李渊祖父李虎的八世孙。作为宗室子弟,本应该尊敬守法,但实际的李锜从年轻时,便目无王法。甚至当年于边镇募兵,统筹之将,时下还将之称作“假父”。
手握兵权,又握着大唐的经济要脉,自然而然地有些过分骄傲,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
这次能凭着天子恩宠,指挥得动京兆府捕快,京师禁军,下一次,会不会拿捏大唐军队,犯上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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