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之言,也不无道理!
这京兆府的案子,可是外人破之?”
李淳听闻后,那双不算特别英俊,但给人以宽厚和蔼的方正脸上,微微一笑。
见家中主人兴趣所在,内侍冯来继续补充道:“不瞒郡王和王妃,这案子确实是一个外乡少年发现的。小人在外打探才得知,便是今日郡王殿下所吃的煎饼果子,也是此人首创。”
“哦?还有这事?”李淳闻此,面上露出好奇。
郭氏则道:“好一个少年人物,不仅擅长侦破案情,还能做得一首好吃食,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比京兆府那群窝囊饭袋强多了……”
郡王妃郭氏,作为郭家嫡女,平日于人前,虽说和和气气,但那是为了李淳的面子,真实性格上,则是有些嫉恶如仇。
李淳闻言,一笑置之。
他皇祖父虽为天下至尊,但这些年来,军政诸事,尤其基层治理等多方,确有懈怠,奸臣贼子纷纷起身,这一切都不是忠正之人,所愿意看到的。
但处在他的位置上,一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这些话,也只是在府内说说,还都是亲近之人,也难免会传出,引起非议。
不过,在处事之中,李淳本就豁达,倒是他对于能做饭又会破案的外乡少年,多了一些好奇。
由此,不免想起了另一个人。
“刘禹锡回洛阳老家,还未归来吗?”
李淳之问,冯来忙躬身回道:“太子校书只怕还需要些时日回来!”
早年刘禹锡于长安游学,才华享誉士林,在一次诗会之后,李淳遇到刘禹锡,赞之大才,当时他化名李春,两人结交下了深厚友情。
于刘禹锡高中进士后,刘禹锡才知道李淳的真名,但身份之差距,并没有让二人生隙,在刘禹锡为太子校书后,诗文之论,不曾减少。
而李淳作为皇孙,未参与政事,但于诗书之道,那是真正的喜欢。
他拿起旁边的水杯,抿了一口,沉吟道:
“明岁的春闺将至,伴伴可是听闻,有哪个突出的才子?”
“这个嘛……”冯来额头冒汗。
今年他还特别打听了一下,来参加吏部试的举子,真要说名声大者,还真没有几个,但也不是没有。
进而,让人不免感叹,不复七年前之盛况,哪一年,柳宗元、刘禹锡、韩愈,先后高中,同聚长安,士林震撼!
或是而今,大唐诗坛出现了断层?
冯来微微抬头,望了眼广陵郡王和郡王妃,他小心回道:“郡王殿下问起,小人则是认为白居易诗书了得,当可高中!”
“白居易?”李淳一下子没有想起来白居易是谁,发出疑问之声。
但看郭氏在一旁提醒道:“这白居易,殿下可是忘了,正是当年写出‘离离原上草’,后名震长安之人。妾身记得,此间白居易同太子校书年纪差不了多少。”
郭氏这么一提醒,李淳顿时想起来“白居易”是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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