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重文轻武,文官地位高但其实不过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武官地位低但俸禄优厚,五品武将的俸禄几乎可以与三品文官相比。
武官被朝廷制度以及文官掣肘得死死的,很难造反,而文官造反更不可能成功,往常他们得势时压制武官,武官不敢言,可只要文官失势,多的是武人落井下石想踩他们一脚,没有武人支持,靠笔杆子嘴皮子更不可能造反。
当朝廷要将六贼连同他们的家小押解进京的圣旨传达下去的时候,最热络的就是六贼所在地方的团练使、衙役,乡兵等人,眼睛全盯着六贼,巴不得六贼带着他们的家仆反抗一下,那样他们就有由头出动平反,获取大功了。
六贼中的五人都清楚,反抗没戏,倒也没有一点反抗,包括二十年四次拜相的蔡京,都是老老实实的上了囚车。
“赵桓那小子,以前当太子的时候没看出他这么狠,如今大宋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要去投靠金国。”唯有童贯这家伙,可能是以前当枢密使,身边将校如云,一声令下数十万大军冲上战场,习惯了。他还真带着自己养的几百个家仆反抗了,还想逃出大宋,逃往金国。
可惜,还不等朝廷真正调兵平叛,他自己那几百个所谓忠心耿耿的家仆,就有一部分暗地里反了他,有人不断泄露他的逃跑路线。
于是童贯还没逃出二百里,就被一个县的县尉,带了百来名乡兵,联合那部分反了童贯的家仆,直接把童贯拿了。
六贼陆续被押解到汴京。
罪名都是已经罗列好的,无论六贼认不认罪,都是死罪。
六贼唯一能奢望的就是,大宋刑不上大夫,以他们曾经的地位,只要不是真的造反了,只要皇帝愿意饶他们一条性命,他们都有可能留得性命。
六贼只能发动一切可能发动的关系,到赵桓面前帮他们哭诉,求情。
可惜,落井下石才是常态,六贼得势的时候巴结的人多,党羽无数,遍地都自称是他们的门生故吏,可如今他们失势,巴结带不来利益,沾边反而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甚至以前六贼的党羽,现在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六贼党羽,跟六贼没关系,写奏折痛骂六贼,请求速速将六贼处死,乃至直接说六贼之罪应当诛灭九族什么的人可着实不少。
也别说其他人了,李邦彦、张邦昌都私下写奏折,揭露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六贼的罪责。
赵洹都看乐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便是这般吧,得势的时候多风光,失势的时候就会有多凄凉。”
赵洹让太监总管窦方去天牢告诉六贼:“告诉他们,交待以往贪污的藏款,配合查抄,朕给他们留一条血脉。”
……
单纯的抄家,能抄出六贼真正财产的比例有限,可能连一半都不到,只有六贼主动交待配合,才有可能抄出更多的钱。大宋的国库早就空了,赵洹还等着六贼的赃款填充国库,回几口血,好招募训练新军呢。
让赵洹意外的是,宫外朝堂没有为六贼开脱求情的,后宫却反倒有两个女人来求情,分别是德妃朱慎和才人梁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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