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瞎子一杖点到了曹天,众衙役们全都吓了一大跳。
可是县令大人居然没吭声,他们也全都大眼瞪小眼,没一个动手的。
毕竟,就连曹天都不是那瞎子的对手,众人上去也是白搭。
这时,江中壑却慢悠悠的说道:“你干啥呢?打了我的人,得给我一个交待吧?”
那瞎子冷冷道:“许开山在路上已经招了,他的同党草上飞,化名曹天,就藏在县衙内,藏了有小半年了。”
此言一出,江中壑没什么反应,可是一旁的老孙头却是脸色微变。
“老孙头,这个曹天什么来历?”江中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老孙头脸上的变化,沉声问道。
老孙头点点头,叹息道:“曹天是半年前来到县衙里的。他的来历确实有些问题,咱们当时缺人手,就先用上了。”
那瞎子嘿嘿干笑了两声,道:“朝廷通缉榜去年第十一期,上面有草上飞的画像,你们一对便知。”
江中壑扭头,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曹天。
曹天倒是个硬汉,反瞪了回去,嘴里骂骂咧咧道:“狗官!看你妈看!老子就是草上飞!要不是这瞎子来得快,今天晚上老子就宰了你。”
江中壑一听这话,也不多说什么了,上去就是两腿,踢得曹天当场晕死过去。
“把他和许开山一起,押入大牢!”
江中壑摆了摆手,几名衙役一拥而上,将曹天和麻袋里的那位,一起五花大绑,押走了。
那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点了点头,笑道:“你这官儿年纪不大,却还有些担代!
提醒你一句,别留在手上太久,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交上去也是一样。”
江中壑耸了耸肩膀,淡淡道:“不用你教本官做事,谅这两个小蟊贼也逃不出本官的手掌心。”
这时,老孙头已经拿来了海捕文书,让江中壑用印,证明离县衙门已经收了这两名通缉犯。
而身为捉刀人的瞎子,就可以凭这两份文书,到更高一级的府衙去领悬赏花红。
“好!年轻就是气盛!呵呵!走了!”说罢,瞎子以木杖点地,叮叮嗒嗒,一路走出了县衙。
“都愣着干什么?咱们继续喝酒吃肉!少了一个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中壑笑眯眯的吩咐道。
老孙头和一众衙役们,这才重新热闹起来,大伙围着火炉,和县太爷一起喝酒吃肉,浑然没当一回事。
却说那位瞎子捉刀人,在换取了两张海捕文书之后,算是圆满完成了这趟任务,同样也是心满意足,牵着他的马,慢吞吞的走在离县的大街上。
走到了一处巷子口,瞎子鼻中闻到了一股酒香,便顺着这股香气,来到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里酒香浓郁,足足摆了几十坛美酒。
瞎子一闻便知,这不是寻常百姓家中,而是酿酒卖酒的地方,不然怎会摆上这么多坛美酒。
“老板!有人在吗?这酒不错,给我买一坛!”瞎子酒瘾犯了,高声叫道。
院子里有个苗人姑娘,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辫子,长得颇为水灵,可惜瞎子看不见。
“客人,这酒不卖!这是我酿了请客用的喜酒。”苗人姑娘笑盈盈的说道。
也只是苗家女子,才会如此大大方方的谈论婚嫁之事,若是换了汉家女,可不会随便跟陌生客人聊这些。
“哦!不卖啊!可惜了,真是好酒!”瞎子一脸遗憾,又用力嗅了两嗅。
苗家姑娘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进来喝吧!看你也是懂酒的,不用钱,祝福我就好。”苗人姑娘爽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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