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滩,两支鱼竿横卧在水面上,滩边却空无一人。
大中午的太阳太晒了,齐翌和老池拉着小马扎回树荫底下躲躲。
齐翌半倚着小马扎,掐着兰花指捏住短短的塑料勺吃八宝粥,老池在旁边啃着毛毛虫面包,嘴里还喋喋不休:
“人怎么还没来啊?老齐,你不会走错地方了吧?这都半个多钟了,不会是记错时间人已经走了吧?”
齐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浮漂,没有理他。
老池说累了,抓起瓶水往嘴里吨吨吨。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放下水他又问:“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回过头看到一个头戴草帽,穿着一身白色防晒服的男人从树林里钻出来。
老池暗暗戒备,那男人却在五米外站定,抬手摘下了面巾,往上抬起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老池愣了片刻:“肖寄泽?”
“嗨!池警官,有一阵子没见了。”肖寄泽笑出眯眯眼,抬手跟老池打招呼。
老池回头看齐翌:“你要见的人就是他?”
“如果‘齐警官’没约其他人的话,那大概就是我了。”肖寄泽将“齐警官”三字咬的很重,又笑眯眯的说:“感觉池警官很失望?”
“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老池摆手说:“我就是想不明白,见你干嘛要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肖寄泽摊手:“大概是因为我最近不方便露面吧。昨晚接到电话后,顺着你们给的线索,我查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怕被人报复。”
老池眼前一亮:“不得了的东西?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翌打断:“查到什么了?”
肖寄哲压下墨镜,把眼睛藏起来:“二十年前,有个悍妇以类似的手段做过案。”
“噢?”齐翌被勾起了一点点好奇心:“具体说说?”
“就是她怀疑自己老公出轨,把他害了,之后亡命天涯,并自诩行侠仗义又做了些案子,这些案子都和乌鸦、命根有关。不过她没嚣张太久,很快就被扑灭了。”
老池思索起来:“所以你认为她跟冒牌货有关联?”
“是啊,”肖寄哲说:“高会城也好,你们现在查的这起案子也好,都又有乌鸦又有那啥,太巧了吧?”
齐翌斜他一眼:“所以,因为这个二十多年前就被扑灭气焰的作案人,你被吓的不敢光明正大和我们见面?”
“他们是被你们捣毁了多年不假,但你们在查的案子带着明显的这帮人的特征,她可能再次出山了。”肖寄泽怂的理直气壮:“她这么丧心病狂的手段谁不怕啊,我只是个小记者,无依无靠的反正不敢得罪他们。”
齐翌思索片刻,说:“只是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再恶劣也有个度,谨慎一点是好的,但也不用怕了他们。”
“少来,你还挨过他们袭击呢,”肖寄哲说:“我就怕不小心留下点尾巴让他们抓住了,到时候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又不是你们,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怀疑就够了。”
老池对自己的线人还蛮关心的,忙问:“你追查线索的时候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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