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齐翌低头翻阅老池记的讯问笔录。
很快,有一段话进入他的视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武常春说之所以仇视他,是因为他跟金乌被捣毁,巫静流远走白鹰脱不了干系。不过武常春只知道齐翌这个名字,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才错把老池认作是他。
看到这一段记录齐翌都懵逼了。
简直扯淡,二十一年前他还上小学,跟金乌被捣毁有锤子关系?他但凡好好查一下齐翌,也不会相信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念及这家伙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齐翌觉得这说法大概也是帕昂山告诉他的,或许是想利用武常春对付他?
但帕昂山没有给武常春看他的照片……
这只是个小事,可能只是疏忽了,齐翌也不怎么在意,很快跳过。
剩余笔录都没什么价值,接下来的重心无疑是帕昂山,但作为死士,他的嘴太硬,姬承鹏到现在也没撬开。
帕昂山是他们目前手里最大的牌,是唯一被逮住的团伙成员,齐翌不想轻易的放过他。
“可以试试唤醒他的求生欲,或者其他强烈情绪。”齐翌鬼点子一套接一套,“而他或许不在乎量刑,但一定在乎背叛……”
所谓死士不外乎三种,要么有信仰,要么没自我,再不然就是背叛的代价过大。
帕昂山和他的女搭档比,狠辣有余而果决不足,并不像有信仰或者没自我的,所以只要打消他的顾虑,或许能策反他。
又或者让他意识到他背后的犯罪团伙已认定他是叛徒,然后再把‘同伙被一网打尽就不必担心报复’的理念灌输给他……
“只要能估算到冒牌货团伙下一次行动的地点并在附近布控狙击,这些人一定会认为是帕昂山背叛了他们。”
机会只有一次,还是先稳一手,等找到帕昂山得手机,并拿到北贡人的名单再说,反击的第一枪必须打得漂亮,确保一矢中的。
齐翌站起身,拉拉有点皱的衬衫。径直走回办公室,刚整理好勘察箱,姜晓渝的信息恰好发来,正是帕昂山的手机信号定位。
齐翌抓起警务通,拨通老池的电话:“来停车坪,我们再去一趟现场。”
“啊?又去?”老池不理解的声音传出:“我们中午不是才……哦哦,晓渝说的手机定位是吧?我知道了,就来。要不要再叫两名兄弟?”
齐翌说:“不用,现场有兄弟勘察到现在,到地方有需要再摇人吧。另外,记得带上铲子,东西可能埋在地下,得动手挖。”
“我知道了。”
很快,老池抓着单警装备、拎着工兵铲赶到齐翌身边:“开你车还是开我车?”
“开我的吧。”齐翌开门钻进驾驶室:“再不开两圈怕点不着火了。”
“所以当初我就说你买车纯浪费,压根开不了几回,有那钱不如多买几个游戏盘咱俩联机耍……你家那台主机都快生锈了吧?”
齐翌放下车窗,风迎面吹来:“是有一阵子没玩了,等这桩案子侦破咱俩打两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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