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踏空,张禄也算是向往久矣。毕竟强不强只是一时的事,但帅不帅可是一辈子的事。
前提是你买的不是挂票。
在牧启这里,亲疏有别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牧隐雪就能在上面陪着父亲指点江山,他张禄就得挂在剑下孤苦伶仃。
极骸传回了极为不满的情绪。
哦对,挂着张禄的就是它,所以严格来讲并不算是一个人。
关于极骸能不能带人飞行这个问题,张禄一早就论证过了,可惜模仿的几种能飞的爬行类与哺乳类效果都不理想,昆虫或者鸟类的实验也一样宣告失败。
能飞翔吗?能,单飞。
能带人吗?能,滑翔。
不但是极骸受限,被附身者也是如此。所以事实上证明,想白嫖一对翅膀实在是难如登天。
不过在东黎洲,生灵的修炼本身与伴随着启智的过程,极骸既然能够修炼且天赋不低,那日后有所改变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眼下嘛,姑且还得当个飞剑的挂件。
关于飞剑的存在,依照牧启的解释,各种超乎于世界寻常规律的术法本质上都是相通的:修士以法则灵气沟通天地,向天地大道发出申请,后者便为符合条件者广开方便之门,大抵如此。
因此在东黎洲,诸如“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言壮语仅仅能在低阶修士中大行其道,未能广泛传播开来。
牧启飞得颇高,但考虑到带着的两人体质,并未穿透云层。故此当张禄鸟瞰下面的时候,正好能一览荒魂冢境内的风貌。
下面倒也有修士注意到这一剑飞来的不速之客,但看清相貌时,立刻又退了回去,不敢多找麻烦。
谁不是经年累月苦修才有了今日的修为?老祖且亡于此人剑下,何必自寻死路?
况且……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打得真热闹啊。”望着一路上荒魂冢绵延不绝的战火,喊杀声即使在空中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张禄不由得发出一声毫无文化的感叹。
“听说你之前当过兵,就只有这种想法?”牧启开口嘲笑,“何不点评一二。”
张禄挠头:“我是位置算是前驱,打起来要么直接将敌人冲溃了,要么就会陷进去,战马若是倒了还需步战,周围人山人海,能拼的一条命下来已是万幸,哪里有功夫点评。”
“……那你可算是幸运。”牧启沉默了一下,说道。
论人口,整个东黎洲也就是一个小九州两到三州的数目,境界高低又相差悬殊。即便是史上那些大战,恐怕也达不到小九州多数战役的规模。
想牧启,这一生经历过的也就是藏剑山的灭宗之战,能有多大规模?加上炮灰也许数十万,但真正能决定全局走向的,其实不过十余人而已。
再看此刻荒魂冢的内乱,其实也不过如此。只是修士手段远胜凡人,打得确实更加的热闹。
“战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牧隐雪颇感兴趣,她寻常也常常翻看些评话演义打发时间,里面的英雄豪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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