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灌木丛解开了衣物,萧清禾才发觉原来先前的伤口裂开,渗出的血已经将后背微微染红了。
穿着这样一件脏衣服实在有些令人为难,她不得已再次换了一套新衣服出来。
只是现在这套衣服,明显不太像是方便在山林之间行进战斗的样子。
这是一套下摆几乎拖地的素色长裙。
或许是为了防止衣物再次被刚刚涂抹上去的药汁染脏,萧清禾微微解开了系带。本就宽松的长裙经此,更是似脱非脱,半挂在身上,仅靠两手勉强松松拉着,不至于完全走光。
然而这副似露非露的姿态再加上她微红的表情,已经令人有些浮想联翩了。
陈书轻咳一声,尴尬的转过了脸。
方才最后一眼,自己下意识的瞥到了萧清禾身前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越发好奇,这家伙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这么一大团东西勒束得平坦起来的。
狠人啊……
萧清禾并不知道傻鸟已经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和盘托出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篝火边,看着蹲在一旁还在清洗着鸡肉的陈书,犹豫了半晌,轻启的粉唇里终于吐出了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
“……对不起……”
陈书在心里轻啧一声,故意将手放在耳边,大声喊道。
“什么?我没听清?”
这副贱贱的模样一时之间让萧清禾有些不知所措。她愣愣的站着,看着陈书转过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别光道歉,搞点实际的。”
萧清禾粉唇微微颤动,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眼神明显慌了,就连捂住衣服的手都不禁更用力了几分。
这时,傻鸟开口了,再次读出了萧清禾的内心声音。
“难道他想让我……”
“登,登徒子!”
傻鸟的话成了压倒非酋的最后一次单抽(大雾)。萧清禾终于崩溃,脸颊涨红,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留下陈书蹲在原地,手里还拎着正在滴血的鸡肉块。
得了,本想叫她过来帮我把剩下这只鸡清理干净……怎么忽然跑了,这道歉太没诚意了。
“她刚才想了什么?”
陈书扭头望向傻鸟。
傻鸟抬起两只翅膀捂住嘴巴,一副求生欲拉满的样子,死活不肯再开口。
……
烛阴还是要杀的,背后的伤口便是它的弱点。
一行人吃饱喝足,便重新上路,继续向着烛阴的巢穴前进。
方才发生战斗的地方,仅仅只是靠近巢穴而已。或许是烛阴感受到了危机,才主动选择出击,拦截入侵者。
这任务真不好做啊……陈书低头看着快要被磨破了的鞋子,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方才逃跑慌不择路,没注意窜的太远。现在要重新走回去,又要半天时间。
然而就在他们走出不远,一丝来自兽境幼兽的警戒忽然自脑海中传来,让陈书的神经顿时一紧。
前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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