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崇山峻岭中,四周漆黑一片。
不知哪里来的好几队饿狼,早早地盯上了这块美味的鲜肉,虎视眈眈地跟在她后面。
最令人恐惧的是,还有一只狼王。
那狼王体型异常硕大,身材壮实得像只狮子,龇着白森森的尖牙,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流,对着金蚕垂涎三尺。
趁着夜色的掩盖,它正准备伺机而动。
终于,机会来了。
几队狼群同时行动起来,他们非常讲究战术,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侧面逐渐聚拢包抄,不知不觉中把金蚕围在中间,并且还在不断压缩她的活动空间。
就在一声毛骨悚然的狼啸声过后,那只体健如牛的狼王,猛地扑向金蚕,“嗷呜”一下张开血盆大口,正对准她那娇嫩雪白的脖颈……
“金蚕!”
叶桑大叫一声,突然睁开眼睛。
原来是个梦。
一连几天都做噩梦,叶桑心情差到极点。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白芒从叶桑饭盒里夹了一块红烧肉,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不知道怎么了,晚上睡觉老是做梦。”叶桑吃了片芦笋叶。
“这也不好吃啊,怎么看金蚕吃这个的感觉,就跟你吃红烧肉似的。”
白芒意味深长地撇嘴一笑,“金蚕……做梦……说,你是不是梦见金蚕了?”
“反正没一个好梦。”不是梦见她被狼吃了就是梦见被人追杀。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白芒嗦啰着筷子指点江山。
“你这就是最典型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哪有空日有所思,你也不是没看见,白天队里有多忙。”
是没有思,就是哪儿哪儿都能见着跟金蚕一起工作过的痕迹。
尤其是那口青铜棺木,一看见它就想起金蚕。
这种关联方式倒也晦气。
“白天没思,那就是晚上思喽。嘻嘻嘻。”白芒得趣似的凑过来,一脸坏笑。
“上一边儿去,你正经点。我跟金蚕就是普通同事,没你想的那么多事。”
叶桑又吃了一口莴笋叶,这回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吃。
“我不正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唐僧似的。再说,我不正经我怎么没梦见金蚕。我跟你说,爱情这东西啊,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的。”
白芒甩甩头,洋洋自得地说:“就像我,努力这么久,怎么样?终于打动夏舞了吧。”
“你跟夏舞有进展?”叶桑停下筷子。
白芒晃晃脑袋,油乎乎的嘴巴凑近叶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这周末,夏舞邀请我去三星堆博物馆呢。”
哦,三星堆博物馆啊。
记得那天,金蚕走在那里,自带青铜色系银河光效,美得惊天动地……
叶桑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哎哎哎,想什么呢。”白芒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又想金蚕呢吧。你啊,也别不承认,自打那天你在女生宿舍楼下站了一晚上,整个考古队就炸了锅了。
大家都说:叶桑是谁啊,那可是超级男神富二代,考古队的传奇。可如今,就为那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
爱谁传谁传。
区区几句闲言碎语,还不至于让叶桑放在心上。
刚要开口提醒白芒,让他以后说起金蚕的时候放尊重点,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叶桑接起来。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叶桑神色渐渐凝重。
挂了电话,白芒马上问:“怎么了?”看叶桑这样紧张,弄得他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我得回去一趟,芙蓉出事了。”
****
从考古队出来之后,金蚕并没有马上离开广汉。
她花了几天时间,接连去了发掘现场周边的几个地块。
那里也埋着不少东西,只不过暂时还没有被发现而已。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东西是不是会被挖出来变成文物,既然是祖先们的东西,那留给子孙后代看看也没什么所谓。
更何况根本也没留下几个好的。
唯一令她在乎的,只有密谕。
只可惜,她把方圆百里都找遍了,就是不见第三道密谕。
这就难办了。
当时留了三道密谕,现在可倒好,到她这满打满算只剩一道了。
这些日子金蚕也想明白了,心里纵是有千般不愿,终究还是得认命。
既然眼下手里就这一道密谕,那就只好尽全力把这唯一的一道办妥了。
金蚕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歪七扭八地写着一个地址—
度假山庄。李大根。
这地方……真是不好去。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古代如此,现代也是一样。
那个度假山庄风景秀美规模庞大。只是隐藏在茫茫大山里,开车的话,要走一段非常险峻的九曲十八弯的盘山道。
金蚕在心里默默盘算:
开车……她不会。
坐车……要倒来倒去,还要绕盘山路,相当麻烦。还不如直接爬山来的快点。
退一万步讲,爬山的话可以避开人群,也是个练习法术的好场所。
这样一想,似乎好处颇多呢。
于是金蚕便愉快地决定了—徒手爬山!
说起来,自己的法术也真是差到家了。
连使用雷电这种,仅靠本能就可以驱使的基础法术,都常常出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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