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位落魄的美艳女士粗莽扯下珠宝首饰捧在手心,苦苦央浼以求换取帮助时,恐怕没有任何男人能为之恻隐。
“快去拿热水!”女招待利落地挤进人群,为南希罩上薄巾。
“啊对对,还有干净的布。”
“先止血,先止血。”
“清,清理伤口。”
“快去找医者。”
受女招待的干预,酒客们赶紧移开聚焦在白净胸脯和闪亮珠宝上的视线,七嘴八舌地活络起来。
“别担心,你的男佣只是受了点儿外伤,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女招待轻抚着南希的脊背,“这里没有坏人,治安官也马上就到了,酒馆很安全。”
前半段话是她安抚这为惊慌女士的言辞,而后半段话则是陈述的事实。
酒馆本应是个好的坏的都参在一起的混乱地儿,但他们的大老板莫顿却是个有原则的,经常用他的拳头“梳理”自己的客人。
可以这么说,整座塞班也找不出另外一座像这里一样“干净”的酒馆了。
女招待轻柔且自信的话语逐渐抚慰着南希,后者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带到椅子坐下,再被细心地擦拭头发。
其实她想将南希带到二楼,可这位束裙女士的视线是一刻也不肯离开木餐桌上的伤者。
此时受伤昏迷的盖尔正被莫顿治疗着。
作为一名酒馆老板,他不仅要会活跃气氛、料理食物,还要会打架斗殴和处理伤势。
他将得体的荷叶边佣人服扯开,小心清理着切口。
“一名男佣竟然能反杀那持刀的劫匪?”
“真是厉害。”
好事儿的酒客们没有全围在这里,有些人好奇地组团去外面打探,很快,他们就拖进来两死一晕三名劫匪。
晕的那人满脸青紫,肿得不成人形,他们一看就知道是莫顿招呼的,就他喜欢打人先打脸。
“这人的脖子是怎么断掉的?”
“像是撞断的。”
“治安官来了。”
“这么快?”
像是传唤一样,一袭雨披的值岗治安官随声闯了进来,那表情可谓是相当难看。
当马车无视他硬闯过哨卡时,他就倍觉不妙,留下一名守卡同伴后,便立马追了上去。
苏格队长之前已经反复强调急雨夜一定要格外注意治安,然而偏偏事故就发生在他负责的街道。
“真是倒霉!”治安官没追出多远,就迎上了前来寻求帮助的一伙儿人。
在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治安官一进门就走向伤者,同时还取出密封在腰包内的伤药,这是他们有钱的队长给他们配备的。
“处理的很不错。”治安官检查了下盖尔的状态,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他向熟识酒馆老板赞了一句。
“这两道伤需要专业的医者进行缝合。”莫顿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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