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正业大嘴大舌的什么都外说,还不往清楚了说。
什么叫出了事?出什么事儿了?
被他这虎头蛇尾的一说,倒好像显得他在反燕的事情上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了。
他现在可是和他在一条船上绑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要是让朱高煦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他在燕军那里还能混得下去吗?
秦锋瞪了一眼秦正业,又瞟了一眼朱高煦,一咬牙一跺脚,这才开口道:“二王子,其实是这样的,家叔前些日子听信上元县丞蒋益年哄骗,说是拿些钱给朝廷,就算是支助朝廷,将来就能论功行赏了,家父鬼迷心窍拿了三十两给蒋益年,但那蒋益年一开始就是在骗家叔的,拿了家叔的钱就跑了,家叔连朝廷的影子都没摸着。”
朱高煦既已插手此事了,若不把秦正业的问题说清楚了,朱高煦怕是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
现在事情的原委已说明了,朱高煦倘若以此借口找他算账的话,那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是希望朱高煦别当场咔嚓了他才是。
“就与你当初拿了管道的舆图来寻父王的目的一样?”朱高煦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问道。
他拿了管道的舆图去见朱棣的目的无非也就是想在朱棣那里建功立业,目的一样,那秦正业被蒋益年骗便也是基于建功立业了,只不过寻的是朝廷而已。
而当时朝廷最大的需求就是平燕了,若要朝廷那里建功立业不就是平燕吗?
这事儿真的可大可小。
朱高煦喜欢骑射,常年在外面风吹雨晒的,皮肤又粗糙又黑,他这一笑从哪儿看都有些渗人。
他怎感觉朱高煦是在给他下套呢,脸色略显惨淡,咿咿呀呀半天也没能寻出一个合适的的理由。
“你所知的管道入口不止只有那一处吧?”
朱高煦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与秦锋想象完全完全不同的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同样不是那么好回答的。
他知道个排水管道口位置本没什么,可这管道口只容他一人通过这本身可就说不过去了。
“嘿嘿...”秦锋尴尬的笑着,绝不会直接承认。
别人猜出来是一回事,你若承认那可就另一回事了。
朱高煦问的这几个问题都在关键点上,他怎感觉朱高煦这厮怎比他所知历史中的更聪明呢。
珍爱生命,远离朱高煦,往后还是少于这厮打交道的好。
突然,朱高煦大手一挥,话锋一转,道:“行了,你爱知道几个知道几个去,本王子才不稀罕你那芝麻小功呢,若真让本王子去本王子也劝不了李景隆。”
这是?
“当时你来历不明,我也是怀疑你会是朝廷细作,既不是,那就是自己人了。”
朱高煦大手拍在秦锋肩膀上,解释了当时对秦锋态度恶劣,又险些抢了秦锋功劳的缘由。
这就完了?
秦锋微微发愣,更反映不过来了。
“还有,你这叔叔不就是想去朱允炆那里建功立业,然后被骗了吗?扭扭捏捏的,我还当多大的大事,还寻朱瞻基,他说话比我有风不成,告诉你成贤街这块可是由我负责的,没有我同意谁说话都不好使。”
听这意思,秦正业这是没事了?
“那家叔?”秦锋小心翼翼问道。
他怎有些不敢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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