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澜不明白剑圣怎么好好的突然变了脸。
但玉佩的来历简单清白,再问她也不会改口,再次道:“这枚蝴蝶玉佩是父母留给我的,自我有记忆时就带在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
凤兰朝目光灼灼的盯着蓝澜:“你父母是谁?他们现在何处?他们有没有说过这枚玉佩的来历?!”
在他充满压迫的目光中,蓝澜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虑,只能本能的摇头:“我这些年都与风师叔生活在无忧山中,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关于这枚玉佩,你都知道些什么?”凤兰朝又追问道,“好好想想,哪怕一星半点!”
他这模样让蓝澜觉得有些害怕,但她确实爱莫能助。
“前辈有所不知,我其实只记得清楚近几年的事情,风师叔说我前些年生过重病,因此忘记了许多事情,关于这枚玉佩,能记得的只有它是父母所留、不能弄丢……且在进入剑冢之前,它也没有过任何异样。”
这些也都是实话,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少得可怜,连许多修道界的常识都没有,关于这枚蝴蝶玉佩的信息更没有只言片语。
若非发生了剑冢的事,蓝澜都只当这是原身父母留下的普通物品,从来没有想过它还能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稍微停顿,见凤兰朝还是看着她,蓝澜又补充道:“风师叔的来历我并不知道,她说是在无忧山下捡到的我。”
“你当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倏然低沉了声音。
“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日后能想起任何相关的只言片语,我保证第一时间告知前辈。”蓝澜回答罢了,见他凝眉沉思的样子,抬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前辈,可不可以先放手,你弄疼我了……”
凤兰朝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些,低头看见蓝澜忍痛的神色,遂松开了手坐回去,靠在桌边揉着眉心思考。
过了好片刻他才又问道:“你今年多大年岁?”
蓝澜抬头看过去,觉得他眼中似乎含着某种期盼,但她并不知道她要什么样的回答才能令他满意。
何况她再不聪明,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撒谎,只能如实回答道:“只算化形之后,我到去年冬日刚好百岁成年……化形之前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过来,把手给我。”凤兰朝道。
蓝澜听话把手伸出去,凤兰朝捉住了她的手腕:“别抵抗,我瞧瞧你的身体。”
他的神识与法力随即渡入她的经脉中查探,过了好片刻才放开。
“你确实不曾说谎……许是我多想了。”凤兰朝把蝴蝶玉佩递给蓝澜,“收好它,别弄丢了。”
蓝澜收起玉佩,见他仍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忍不住问道:“前辈,您是在这玉佩上发现了什么吗?”
凤兰朝看向蓝澜,并未从她的神色中找到破绽,决定做最后的试探:“这玉佩与渊佑剑,蕴含着同样的特殊气息,且是同样的手法炼制。”
“这样啊……”蓝澜若有所思的点头。
难怪凤兰朝有这样的反应。
难怪蝴蝶玉佩能带着她进入剑冢。
莫说她这样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疗伤的陌生人,哪怕是熟悉信任的人出现这种情况,也免不了要怀疑查证的。
“只我确实不知道什么,不能为前辈解惑很抱歉。”蓝澜垂着头道。
屋中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凤兰朝思索半晌再抬头时,见蓝澜正皱眉揉着自己的肩头。
到底相处了那么多天,总归有几分熟识的情分。
她虽然来历尚且成疑,但至少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剑圣不免生了几分愧疚,冲着蓝澜招手:“过来。”
蓝澜听话走过去,却见他抬手时本能的躲了躲,随即又生生停住了。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凤兰朝瞪了她两眼。
见他恢复正常,蓝澜大大的松了口气,也由着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将温和的法力渡入。
肩上的疼痛逐渐消散。
看来她不必担心会留下淤青了。
蓝澜一时间也做不了别的,只能盯着凤兰朝发呆。
不得不说,前辈他性子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副容貌也生得忒好了些。
“盯着我做什么?”
“我这时做不了旁的,当然只能看您,反正您生得好看,瞧着也挺养眼的。”蓝澜老实回答。
凤兰朝收回了手,眼里因她的话多了几分笑意,神色虽并未真正舒展开来:“你先去修炼吧,有事本座再叫你。”
蓝澜觉得凤兰朝今天很奇怪。
但想想又觉得他的奇怪很正常。
左右他不肯说,她也猜不到他的心思,也就听话的告退。
凤兰朝看着蓝澜离开的背影,直到她转身去了廊下再瞧不见,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她的骨龄绝不会超过两百岁。
年岁完全对不上,种族也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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