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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莱坞,剧本的每一页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划,就是说单凭剧本的页数就能反推出电影的时长。

但是中文剧本就没有这个功能,无他,汉字的音节效率太高了。

每一个字都能表达一个甚至多个意思。

比如卧槽两个字,用不同的语调就能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古籍中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欧阳修在翰林院时,和同事出门游玩。在路见到一匹马踩死了一只狗,他让同事用史书的方式记载这件事。

同事稍作思考后回答道:“有马逸于街衢,卧犬遭之而毙。”

很精简,但是欧阳修依旧不满意。

反作:“逸马杀犬于道。”

短短六个字,汉字的精炼之处可见一斑。

就像方云面前的剧本,他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不过真到背起来的时候方云还是小觑了文本量。

于千和郭德刚说他俩兜着,不过方云有着自己的职业素养。

虽然是赶鸭子架,可是既然站到人前,就要展现到最好。

“你先背着,我俩去开个场说一段,咱们这段留到压轴。”于千见方云执拗,也就不好再劝。

“嗯。”方云的视线依旧锁在本子,也没听清于千说的是啥,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孩子这股认真劲。”郭德刚感叹了一声,“不说相声可惜了。”

他扫了扫一众弟子,其中不乏天资聪颖者。

但是这个年纪心就能沉下来的,还真没几个。

他说过,三十岁之前人要是不狂没出息,三十岁之后还狂肯定没出息。

方云二十琅铛岁,就已经一副深谙世事的模样,着实是让他不由得夸赞一声。

“人家孩子戏路挺好的,你自己都没张罗好呢,就别想着给人家规划前途了。”于千白了他一眼,引着他就往台走。

“师傅,您稍歇,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后台当口,郭德刚大弟子曹银凑了来,手里捧着茶水殷勤的说道。

他低着头,视线却越过幕布,不住的向休息室里面瞧。

听说里面有个明星,还是个大腕,要是...

郭德刚深谙人情世故,哪里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过他也不好拂了徒弟的好意,“嗯”地一声接了过来,“你去把休息室里的姑娘给引到观众席,找个头前的座。”

郭德刚叹了口气,他这徒弟的技术不错,身还有自己的影子。

但就是心思有些活泛。

这行是天桥手艺,别说再往前100年了,就是再往前50年都是下九流。

他总说帮老祖宗传承,总是要身怀一颗敬畏之心,戒骄戒躁。

曹银在他门下已经多年,七分能耐没说吃透,三分戾气倒是学个倍全。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沉下来。

他这想攀个高枝,经人介绍平步青云,自己不能拦着。

要是撞了墙,能把心眼摆正,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师傅!”曹银一听,立马乐呵呵的往休息室里走。

“别看了,咱俩台吧,下面观众都等半天了。”看郭德刚望向曹银的背影,于千牵了牵他的袖口。

说相声大抵分为四种表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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