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歌眉睫一颤,欲言又止。她害怕的原因就是身边这人。有他在身边,她才会睡不好觉。
直至进入被里,许之歌还试图阻挠,神情很是执着:“哥哥,我不需要……”
越攸神情冷静,没有理会许之歌的话。他将许之歌的手按下去,放于被中:“妹妹,你乖一点。”
“还是说……”越攸瞥她一眼,“妹妹是想要我陪你睡?”
许之歌吓得呼吸都差点停了。
越攸正欲说些什么时,表情忽然凝固——
这具身体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的语调渐趋平缓,沉声告别道:“早些睡。”
等他一走,许之歌立时将脑袋蒙到被里,生怕那人再折返回来。但是身体还有异样,似乎那人残留在她脸颊腰侧的温度还未完全消失。
许之歌呼吸有些慌乱,催促自己赶快睡去。
翌日一早,天气很好,和煦暖阳照于许之歌身上,驱散了她内心寒意。她想要惬意地待在屋中一整天,这样就不会遇到越修了。
谁知长文笑容灿烂地来了:“之歌姑娘,我们公子邀你去买些首饰。”
一听到那个人,许之歌手中一个不稳,竟将杯中茶水洒了。虽然知道昨夜那人并不是越修,但一想到他们长着同一张脸,许之歌就连越修也不想见了。
长文大惊,满是焦急与关切地唤道:“姑娘没受伤吧?快来人……”
许之歌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无碍,不用惊动他人。她立时起身去找帕子,借机避过了和长文交流,缓解一下心头抑郁。
幸亏水温不烫,手腕处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许之歌将被那人激起的复杂情绪收回,强扯着笑意道:“谢过你们公子好意。只是抱歉,我今日不想出门。”
长文自然想不到许之歌是在躲他们公子。见许之歌坚决,长文也只好应下了。
此时,越修正站在马车旁等待。听闻长文所言,他眸光一闪,转而看向马车内。
越雅瑶坐在马车内,正窸窸窣窣地吃着糕点。听了长文的话,她都忘了掩藏起尚还鼓起的脸颊,有些失落道:“之歌姐姐不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越修声音平稳,好似只在陈述事实:“这次来京,你之歌姐姐带的首饰并不多。”
越雅瑶十分单纯地接了越修的话,立时点点头道:“还是很有必要去买的,那我去请之歌姐姐。”
越修嗯了一声,淡然道:“去吧。”
越雅瑶用小帕正擦着脸时,忽然眉头一皱,意识到哥哥刚才的言行举止很不对劲。
越雅瑶虽然是出自豪门贵宅的越府,自小被娇养着长大,性子纯善天真,但毕竟是被当做贵女教导,该有的心计不缺,直觉还是很灵敏的。
越雅瑶起了疑心,眯起双眸,露出了机警的小表情:“哥哥!你不会是起了什么坏心思吧?”
她哥哥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姑娘,怎么对之歌姐姐就如此特殊了?
越修认为自己有的都是正常心思,所以身形挺立,神情并无半点波澜。
越雅瑶发现在自己的打量下,哥哥态度如常,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她放下了戒备,急着小跑去找了许之歌。
玲珑院中,架不住越雅瑶甜言蜜语的歪缠,许之歌无奈答应和她一起去了。
但是等许之歌来到马车旁,见到那熟悉的白袍身影,她才明白原来越修是和她们一起的。
许之歌的身形立时僵硬了,步伐开始变得缓慢拖延。可是越雅瑶摇晃着她的衣袖,把她一步步拉到了越修面前。
越修一直盯着她,眸光很是深沉。临到近处,不等许之歌说任何话,越修便直接道:“可以走了。”
现下这种情形,也不容许之歌拒绝了。她抿抿唇,只好也进了马车。
马车上,她看似镇静,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并反复思考越修的一举一动。瞧他态度如常,应该是对昨天夜晚没有丝毫印象,许之歌这才收回心神,慢慢半倚在马车上。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便已经证实过了。越修和越攸的记忆并不互通,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他们三人在马车上待的时间并不长。越府地理位置优越,往来各处都极为便利,不多时便到了金玉堂。
金玉堂位于京城豪华地段,首饰和衣物都很漂亮时兴,而且服务贴心周到,深受不少夫人小姐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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