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枭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穿着墨绿新衣,一脸肃冷地来到信宁侯府。
虽然云枭性子冷,但他这个人重规矩,平日总把礼数做得到十足。
不管心里对信宁侯府什么观感,在没有与苏潼摊牌说退婚前依着承诺与本份,每到年节,他都亲自携礼上门拜访长辈。
所以,无论信宁侯还是老夫人,对他印象都极好。
在他们心里,只待云家长辈来京把婚事敲定,云枭就是他们侯府板上钉钉的女婿了。
今天,云枭突然前来拜访,信宁侯还奇怪:“非年非节,他那么闲吗?”
尽管云枭来侯府来得勤,可他性子冷对谁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谁也难与他热络得起来。
通常拜访信宁侯与老夫人,就是客套几句,就没什么话说然后,他稍坐一下就走。
“他这是重视苏潼,好事。”老夫人倒是很欢迎云枭,并且高兴道:“快请他进来。”
云枭信步而入,非常礼貌地给他们行礼。
然后一开口就道:“侯爷,小侄今天前来,只为一事。”
信宁侯诧异,说得这么郑重,好像不太对劲呀。
“何事?你说。”
云枭:“退婚!”
简洁明了,直截了当。
老夫人与信宁侯震惊得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顺利转变过来。
呆滞片刻,信宁侯忍住气,冷冷问:“云枭,你是来耍我们的吗?”
说云家与他们侯府结亲的是他,现在说要解除婚约还是他。
敢情就他云枭有一张嘴,结亲不结亲全由他说了算?
“还请侯爷听小侄细说”云枭不受他怒火影响,冷冷淡淡开口。
还自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啪地打开。
“这些银票作为云家主动退亲对侯府造成伤害的一点补偿。”
信宁侯目光亮了亮,但态度还是得摆出来:“你当我们什么人?”
云枭:“侯爷请看清楚再说”
他从小就十分清楚如何高效应对不同需求的人。
一刻钟后,信宁侯客客气气送云枭出去。
为了解决这门亲事,云枭特意告了一天假。
现在,他还有半天空闲时间。
想了想,云枭去了定北王府。
总被别人偶遇,他也该偶遇一回别人才对。
巧得很,云枭在门外徘徊时,司徒烨刚好从外面回来。
“云侍卫?”司徒烨笑容满面与他打招呼,“请本王喝喜酒吗?”
心里却想道,最好别让他听到喜酒两个字。不然,他一定想办法让喜酒变成丧酒。
“定王爷,”云枭朝他拱了拱手,“抱歉,云某暂时没法请你喝喜酒。”
司徒烨:“嗯?”
云枭:“云某已与苏大小姐解除婚约,特来答谢定王爷厚意。”
“云某日后不必承受妻子抛头露面不安于室,没法安心相夫教子种种矛盾更不必随时关注自己是否有被克死之危。”
“王爷提醒得对,云某确实害怕自己命格不够硬。”
司徒烨:“”
狂喜之后是郁闷。
这小子当日不是闷葫芦吗?今天改了性子变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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