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林松拒绝。
便已走向贾蓉,这次成功说出来贴己的话。
林如海并不知贾珍欲动儿媳的事情,但听贾蓉有久住扬州城之意。他当即笑道:
“此处虽不及大宥城,亦是难得的好去处。既然欲留,便住在这里,赏这南国风光。”
贾蓉答应下来。
眼看他们和林如海议定,各自满意。林如海要走。
林松向苏氏和贾蓉秦可卿几人拱拱手,忙跟了上去。
绕到林如海身前,说:“这是我好不容易得了的药,唯恐你不吃才专程回来,你快吃了吧。”
“要也是混吃的?”林如海见林松这般执着,终是打开玉瓶,当面吞下。说:
“可满……”
林如海话到一半,只觉一股凉意自咽喉起,延至全身,将四肢百骸间的倦意乏意一并消尽。
“这?”林如海惊诧万分。
林松笑道:“别问我从何处所得,我专程送回来,等到十月时便走。”
林如海心中满是错愕,还欲问时。林松已经快步走开,走着走着还来了一个快乐的投篮动作。
林如海眉头微皱,但这是自己亲子,纵有疑惑,涉及林松,也丢开不提。
次日考教林松的学问深浅,见林松的功课并未后退,反倒进步不少。
林如海越发陷入沉思,贾家的家塾,有这效果,怎至于那么多本家子弟,考中秀才的都没几个?
“也罢,我也饶你这一回。”
说完,便合上书,又要走。
林松闲着也是闲着,同他出去。跟着他见到盐商钱柄。
这盐商钱柄,娶的是金陵薛家的女儿。他是扬州城内外数一数二的豪富盐商,其家财甚胜于薛家。
他自得知林家先夫人本出身荣国府。
想着薛家夫人和荣国府二房太太同为王家人。留心一算,便自称林家远亲。
如今上面又下旨查盐,林如海奉命行事,他同上次一样,第一个来见林如海,仍以亲戚自居。
林松在一旁看着,见林如海明明看出不少疏漏,却将这些疏漏轻轻盖过。只在言语中谈及圣上下旨,必定查出一件真正的大事来,方妙。
再看钱柄连连打恭,大声笑道:“老爷要查,我们都等着查,大事小事,只看老爷。”
林松越发愕然,再看向林如海,他只是淡淡点头,道:
“你亦有疏漏,我已记下。不日差役上门,不可耽误。”
“自然,自然。”钱柄越发得意。
林如海便又提了一遍圣上下旨,必定要一件真正的大事出来。
听林如海‘真正’二字上,钱柄怎不知林如海之意,更是打恭不断,口称,知道了。
分明是官商勾结,蛇鼠一窝。
林松越是想,心中越是窝了一股气。
跟着林如海回到林家书房,方想质问,就听林如海道:
“钱柄狡诈,有私盐的路子,绝不动官盐。我清查过他,旧账皆算,不过赔钱了事,何况。”
看林松眉头紧皱,林如海只是一笑,道:“如今海晏河清,留着他帮我做事,岂不好?”
“我原以为。”
“你心中所思,为父知晓。”但我心中所谋,安全起见,你不能知。林如海笑的很是柔和。
见林松脸色依旧难看,三言两语便把林松打发出去,这轻叹一声。
查盐是要命的事情,自太上皇,新皇登基,他是第三任来此查盐的官吏。
前两任,一任死在上任的路上,被路上的山匪劫杀。
一任拜倒在盐商的银子下,短短一年贪银一百三十四万余,株连三族。
陛下召他入宫,当面下令,命他一定清查盐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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