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薛离却也不敢当真对这些官差下杀手,开玩笑,面前的可是两个大省的省长,难不成要连着他一起杀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不说自己再无安身之所,怕是连那些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他还没有莽撞到这种地步。
“拿下!”秦恒冷冷喝了声,然后背着双手往后退去,然而就在那些官差准备动手之际,薛离突然脚下一滑,错步上前,眨眼间到了秦恒身后,那把一直藏在靴子里如钎一般的细长匕首已经架在了秦恒的脖子上。
“你们都他娘的往后退,否则我杀了你们大人!”锋利的匕首挨着秦恒那第二层与第三层下巴的凹陷处,有些好笑。
可秦恒对此却浑然不惧,无比镇定地冷声道:“杀我?我死了你全家都得跟着陪葬。”他也没想到小小年纪的薛离竟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他甚至都没看清自己是如何成为人质的。
薛离冷着的脸突然一暖,很神奇地变出个笑脸来,道:“我说老大人,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看您一上来便给安了那许多罪名,我胆子小,您别吓我,凡事都得讲证据不是?要不您让这些官差大哥都退下,咱爷俩坐下好好谈谈?”
“放肆!大胆贼子,本官身为两省首宪,岂会受你要挟!速速束手就擒,否则诛你九族!”秦恒态度强硬地道。
日,软的硬的都不吃是吧?你这臭老头,公子我恶心不死你。薛离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忽悠王管家的那套说辞,哼哼阴笑道:“我知道你为何急着定我罪名了,不就是因为你姑娘与我打赌输了,要么嫁我要么给黄金万两,完了你不愿意想赖账么?其实大可不必,我觉得我还可以啊,给你当女婿也不算差吧?”
“哎,各位官差大哥,你们给评评理,他这么大一两江总督,为了赖账脸都不要了,欺负我一个平头百姓,这样的官儿值得你们卖命吗?看看我的下场,再想想各位的家人,这以后便是他们的下场,你们赶紧退下,顺便去宣扬宣扬这件事,让百姓们知道知道总督大人的嘴脸。”
一名官差喝道:“休得胡言乱语!放了大人,免得身首异处牵连家人!”
“老头,你手下这些人好像不怕你死在我手里啊,”薛离紧了紧匕首,道:“其实你姑娘已经与入过洞房,我这身强体壮、火力强盛的,她八成会怀上身孕,你总不想你那外孙刚出生就没有父亲吧?赶紧让他们退下,咱翁婿二人坐下谈谈,喝喝茶聊聊天多好?干嘛非得刀兵相向?”
“放肆!”那官差满面怒色地怒喝道:“你找死!”
怎么都不行了是吧?行,我他妈不跟你们废话了。薛离正打算挟持人质逃出去,实在不行就动手杀人之际,那被挟持着的秦恒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与众不同!”
啊咧?这老头被吓疯了?薛离一头雾水,秦恒摆了摆手,道:“都退下吧,把门关上,方才他说的话不可传出去半个字,否则绝不饶恕!”
众官差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秦恒不似说笑,这才一个个紧紧盯着薛离,慢慢往外退去。
屋里只剩薛离与秦恒两个人,秦恒带着笑意道:“怎的,还不放开我,不是你说要聊聊的吗?”
薛离收起匕首,一脸怪异地看着秦恒,道:“你搞什么鬼?”
秦恒笑眯眯地打量薛离一阵,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就成了一条线,薛离突然怀疑秦蓁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么个老头居然生出个那般好看的姑娘,遗传学被打破了么?
秦恒点着头道:“有胆识,有计谋,有手段,够无耻,脸皮奇厚,老夫很欣赏你。”
日,就当你在夸我了。薛离一头雾水,道:“总督大人,您这是何意?”
秦恒道:“我方才若不下令,你会不会当真杀了我?”
薛离道:“哪能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只求保命而已,您若当真不依,我最多也就是挟持您逃走,然后将您放了。”
秦恒又道:“我若继续派人追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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