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太阳西下,黑暗慢慢的笼罩着大地,玉兔东升,这是阴邪鬼祟最喜欢的时刻,也是山兽精怪吐纳月华的时刻。
岳家宅院之中。岳家人用了饭后,爷爷就让管家在院子中央,摆下了桌椅等着五家来人。
“爹,看时间他们应该选在子时,不然那些阴魂可是不方便现身。”父亲坐在爷爷右手边,端着茶杯,一是喝茶,二是暖手,毕竟这个氛围下,抱着个暖手炉就太不尊重人了,当然了这不包括我爷爷。
“不会的,他们亥时会到的。”爷爷带这个狐狸皮的手脖套,手脖套里还有一个青铜的暖手炉,这狐狸的手脖套,是爷爷特意找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呢?不多作解释,问、就是家里有,我爷爷是绝对不会说,是为了报复的胡家,故意气胡家的。
“那叫管家准备准备?”父亲放下茶盏,看着爷爷问道。
“没什么值得现在准备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你踏实得坐着,屁股底下有钉子?”爷爷看着父亲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抱着手皱眉训斥道。
“这不是不踏实么?”父亲皱了皱眉,倒不是反感爷爷的话,只是当人对事情无法完全掌控时,总是会摸清奇妙的烦躁,特别父亲还是一个掌控欲比较强的人。
“要稳,泰山崩于面而面不改色,君子不重,威甚远,还是读书读的少了,坐下静一静。”爷爷抱着手,闭上了眼睛,但是耳朵动了动,明显是摒弃了视觉,开始听风声了。
在夜里很多时候,耳朵比眼睛更真实,也更加准确,岳家的孩子都有过人的五感,而经过长时间训练以后,在有风声的夜里,耳朵可以听清并分辨,五十米以内的风吹草动。
家中嫡系长子长孙,未来的家主继承人,从六岁开始,就开始药浴和中药调理蕴养身子,五感都得到很大的加强,更配有训练五感的方法,只为更好的寻找风水阵眼,感应磁场位置。
朗乡西山口,这比白天更是诡异的寂静,本来还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现在已然全无踪迹,黑夜中明月幽冷的月光洒在这里,给本身看着已经如兽如渊的西山口,更添了几分神秘。
“驾。”在寂静的夜里,滚滚的马蹄声被不断地发大,如雷奔一般,一队人马不断地骑马前行,看着人数不下一百多,而在这队人马身后,还有一长列的人马火光闪动。
朗乡西山口上,在背风面上,一些草稞子和大石头后面,隐约的好像有人,不少的树棵子下班好像也有人躺着。
“火爷,你说咱们在这不能白等一晚上吧,这死冷寒天的太难受。”一个小喽喽靠在一棵树的背风边上,他右边就是火爷,火爷的右边是另一个小喽喽,两个小喽喽把火爷夹在中间,这样可以给火爷挡风,三个人在一棵树下,也比较暖和,毕竟这时候的晚上,气温真是有够低的,说不冷那是假的,这要是不喝上两口,还真熬不住。
“你能不等么?”火爷白了小喽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谁都知道这天在外面待着冷,当时大哥赤龙给自己这差事的时候就说了,这一趟是苦差,但是也是好差事,只要干的漂亮,上了那位爷的眼,得了赏,那自己就是以后的大当家,自己大哥就可以顺利的,传给自己龙头大当家的位置,大哥要去关里老家,这位置就是上面那位没点头,这才迟迟没传下来,这次要是自己把事干的漂亮了,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大当家。
“那可不敢。”小喽喽缩了缩脖子,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违抗命令他是没这个胆子的。
“他就是话多,说这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还不如歇会,保存点热乎气。”另一边的一个小喽喽用手顶了下帽子,露出一只眼睛,看了那个小喽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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