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武长歌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咦,这小子,怎么给了我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难不成对方也认识这件乐器?
将武长歌从步上高台看到他眼前乐器产生的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身为此次考核主考官的外门长老狄垣,他难免有了一丝丝疑惑。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抛出了脑海,毕竟武长歌这个丰阳城的风云人物,他也是听说过的。
一个人尽皆知的废物,身体又存在着某种隐疾,这也就意味着对方肯定没有出过远门。
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长期宅在家里,就算满腹经纶,但又能有什么见识?
更别说像他们用来考核的乐器,根本不可能记载在一般的书籍之中。
所以为了考核进行的速度,狄垣虽然个人十分同情眼前这个家伙,但仍不可避免的开口催促道:
“一千三百六十七号考核者,我认得你,武长歌对吧?
相信考核的内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认不出这件乐器叫什么,那就趁早下台去吧!”
“回禀长老,这件乐器叫做凤首箜篌”
胸有成竹的,武长歌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眼前这件乐器的名字。
“不认识是吧?不认识什么?凤首箜篌?!”
依照古籍记载,知道眼前乐器应该叫做坎侯的狄垣。
下意识以为武长歌认不出这件乐器的名称,肯定是灰溜溜的离开了才对。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武长歌没认出来眼前乐器叫什么也就算了,竟还随便编了个名字来试图蒙混过关。
这令狄垣气愤异常的同时,对武长歌的那点儿同情心,也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哈哈哈,他说这乐器叫什么,凤首箜篌?还真别说,编的挺像这么回事的”
同样没想到武长歌说他们用来考核的乐器叫做凤首箜篌,唯一通过此次外门弟子考核的何二毛一脸讥笑,出言讽刺着。
而这句话,恰恰也代表了在场所有白阳书院之人内心中的想法。
谁让他们都知道眼前的乐器并不叫做凤首箜篌,而是叫做坎侯呢?
所以当何二毛开口后,在场众人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将视线全都放在武长歌身上。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幕通过画影术,还清楚传递到了丰阳城每一个人的眼中。
“完了,全完了,长歌,你说你不知道正确答案也就算了,干嘛要随便编一个呢?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白阳书院门口不远处的石墩子上,此行与武长歌同来的王轩看到天空中的投影,顿觉武长歌加入白阳书院基本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甚至琢磨起了自己要不要先趁机溜回家算了。
不然等武长歌出来,他们回去的路上,肯定要被不少路人指指点点。
那个时候,才真叫一个丢人现眼。
同一时间的绣女坊,武寒梅在看到半空中的投影里那些白阳书院那些弟子脸上的表情。
她对于武长歌能否通过成为白阳书院外门弟子的考核更加不抱有了任何期望。
毕竟武长歌的出发点固然是好的。
可坏就坏在,武长歌怎么可能认出白阳书院用来招收外门弟子的乐器是什么呢?
要知道,以前的武长歌,可对此从未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兴趣。
再加上家里条件有限,全靠武寒梅做工挣点银钱用以维持日常开销。
这也就导致了,武长歌所看的几本书,还都是街坊四邻不要了施舍给他们的。
武寒梅也没看到上面记载了任何和乐器有关的内容啊?
而正当就连武寒梅这个姐姐都对武长歌通过加入白阳书院成为修真者不抱有了任何指望时。
一旁,此次前来绣女坊追求武寒梅的李怀良,他在看到武长歌登上高台后的表现顿时乐了,冲武寒梅笑道:
“武姑娘,没曾想,令弟不光是身体不太好,脑子恐怕也有些问题。
竟妄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踏上修真一途。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弟弟这样,那城中专门挑选有天赋者送往城主府统一教学的司户所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依我看呐,你还得趁早为将来多做打算才是。”
你脑子才有问题,你全家脑子都有问题。
听到李怀良竟是如此侮辱武长歌,武寒梅这个当姐姐的,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直接给对方来上一巴掌。
只是碍于对方父亲是这丰阳城的城主,自己又在其母亲所掌管的绣女坊内做工,武寒梅不得不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但就在气愤之余,武寒梅忽然想起。
昨天夜里,从未展现过歌喉的武长歌,却是唱了一首仿若之音一般的歌谣。
那歌谣的曲子如云兴起,如雪飘飞,令人陶醉其中。
那歌谣的词,虽然简单,却令人一听就感觉到有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掩盖其中。
难不成我弟弟在我每日做工的时候,偷偷学习了音律?
越想越是觉得武长歌平日自己在家,很有可能偷偷学了音律。
武寒梅虽然不知道武长歌是跟谁学的,她一改之前的想法,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站在自己弟弟这边,冲李怀良针锋相对道:
“李公子,要是我没记错,如果不是你的父母助你踏入修真一途。
恐怕现在,你也还只是一名普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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