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
院长愣了一下,转而露出笑容,因为脸上的刀疤之故,笑容看上去有些瘆人。
赵大柱的身份监察院已经查得巨细,一个地痞何来大才。若是真有大才,又如何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此子聪慧过人,一点就透,能够举一反三,精通诗文,兵法,既是诗才,又是将才”
荀师口若悬河地将季怀安的表现说了出来。
院长听完,微微颔首,“如此说来,倒是合格了荀师辛苦了。”
“院长大人,此子非同凡响,一旦送去敌国,不仅是我们北凉国的损失,将来恐怕反会带来威胁”
院长显然没有理解荀师的意思,这让他心急如焚。
“荀师多虑了,来人,送荀师回去休息。”
荀师虽为文道院的内阁学士,而且还曾做过少傅,但北凉国重武轻文,他官职虽高,但并无实权,在院长眼中不过是一介儒腐的老书生罢了。
他的话又怎么可能引起院长的重视。
两名银刀卫走来,要拉荀师的胳膊。
“不要碰老夫,老夫自己会走。”荀师恼火地推开两名银刀卫。
虽无实权,但好歹也是当今帝师之一,两名银刀卫不敢太过强硬。
“萧韫奇,你把此子送去南楚国,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荀师怒视着院长,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这位拥有“屠夫”之称的院长大人,本名叫萧韫奇,如果不是荀师喊出来,恐怕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大才?”
荀师刚刚的表现让院长产生了好奇,他看向鬼面人,问:“你怎么看?”
“纸上谈兵很好。”
鬼面人的话很简洁,跟院长的想法一致。
院长点了点头,“明天,该去看看了。”
入夜,昏暗的房间中。
季怀安浸泡在浴桶中,禁欲系的女人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一缕月光从房顶的窗口照射进来,落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
女人脑海中回想着那首悯农的诗句。
季怀安担忧着自己的处境。
两人都未入眠。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真是你写的?”床上的女子突然侧过身,看着季怀安。
“不是我写的,是我抄的。”季怀安冲着女人微笑。
“荀师是北凉国最有学问的人,你若是抄的,瞒不过他。”
女人看着季怀安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季怀安嬉皮笑脸:“姑娘,你也喜欢诗吗?要不我上床去,给你讲讲我的创作心得”
地痞终究是地痞女人脸色一寒,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无趣的女人又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
天亮后,如往日一样,女人替他梳理着头发。
不知是昨天的诗词,还是日复一日的相处,女人对他的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
辰时,两人走出了房间,女人跟季怀安都愣了一下。
因为院里来了两个人,除了鬼面人,面带刀疤的独眼院长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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