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感觉到身体似乎在空中漂浮着缓缓地向下降落,最后落到了一棵树上,还在枝丫上晃荡了许久。
长贵扭动了一下身体,这些不得了,那枝丫立即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树枝断了,长贵开始继续往下滑落,结果又落到下一层的树枝上,然后一层一层往下滚落,最后落到了树下的灌木丛中。
人翻滚了无数次,脑袋晕乎乎的,但是身体除了有些皮外擦伤的火辣之外,大问题一点都没有。
之前出现的那金光闪闪的宫殿,长贵已经搞不明白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那到金光进入身体之后,似乎也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长贵在地上躺了一会,然后才艰难地爬了起来,在自己身上到处捏了捏,确认部件没有多,也没有少,基本状况良好,只是身上的划痕特别多,但都可以自动修复。痛是很痛的。
抬头看了一眼摔下来的地方,也是后怕不已,至少有几十米高,摔下来一点事都没有,也真是大难不死。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只能绕路回去。这里长贵从来没来过,只能凭着方向去尝试。
等到长贵重新绕回到那座山上时,至少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
宗秋在石洞里已经等不及了,自己从石洞里钻了出来,以为酒鬼爹肯定已经被华南虎给吃掉了,一路嚎啕大哭,一边喊着爹。
“爹啊,你死得好惨啊!”
长贵辛辛苦苦爬上来,结果听到这么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咚地就在宗秋脑壳上敲了一下。
宗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爹啊,你到底死没死啊?”
看向长贵的眼神里透着恐惧,跟见到了鬼一样。
“老子还没死呢!你哭啥子丧!”长贵没好气地说道。
宗秋有些不大敢相信,那么打一头华南虎,你以为你是武松?
“鬼崽崽。老子还会骗你这个哈宝崽?”长贵现在也累了,懒得跟宗秋废话。
长贵好不容易才找到砍在树上的那把柴刀,没办法,家里都烂包了,这柴刀要是掉了,可真没有一个硬壳子去买。
“快天黑了,赶紧回去吧。”长贵手一挥,便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宗秋连忙背着蛇皮袋跟上,走得很快,生怕老虎从后面扑上来把他给叼走。
回去的时候,感觉路程都短一些,没多久就到了村口。
村子里的小孩子还在四处晃荡,一人一把木制驳壳枪,彪彪地“打仗”。宗秋很羡慕他们手里的枪,可是酒鬼爹不揍他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给他削一把驳壳枪嘛。
“驳壳枪有啥好羡慕的,回头我得空了,给你弄一把更漂亮的,漆上黑漆,跟真的一样。”长贵晓得宗秋的心思,前世他就羡慕得不得了。
“真的?”宗秋惊喜地看着长贵,总觉得酒鬼爹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当不得真,但心里却还期望着。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肉?”长贵问道。
“想!”宗秋突然记起这大半天地啥得没吃,光喝水骗不了肚子的,裤袋绳都快把肚子勒成香肠。一说吃的,一股浓烈的饥饿感袭来,恨不得从蛇皮袋里抓一只野鸡出来生啃。
“宗秋,你背着什么东西啊?”春喜婶的小儿子张生贵跑过来。
生贵比宗秋大两岁,个头也要高半个头。不过在村子里,他是少有的不欺负宗秋的小孩。
“我爹带我进山打猎了,我们捉了很多野鸡野兔。今天有肉吃了。”宗秋献宝似地将背着的蛇皮袋往地上一方,然后将口袋拉开给生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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