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如今,楼闻墨都记得师父跟自己说起凤君的那个时候。
努力轻描淡写的口气里藏着掩盖不住的激动,他确确实实对凤君之名感到自豪,这样的师父也让楼闻墨觉得有些陌生。
“凤君第一代的传承已经不可考,后来互相之间凑在一起,才是凤君。从那之后每一代都会选出百名传承人,学习最合适他们的知识。”
“凤君之间所学不是完全相同的,至少核心内容不尽相同。就像经书中所谓不同的道,最终要转化为自己的东西才算出师。”
“每一代的传承多半不看血缘,只看悟性。毕竟时间拿来学更多的知识都不够,也正因如此,传承断代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无妨,现在的凤君早就不是最初的孤立无援,若有传承者死于非命,就由其他人来代友收徒,继续传承。”
“光是记住不能算学会,要能够学以致用,才算真正出师。”
“闻墨,今日为师在此为你取字恣隐,愿你从恣肆山河无需顾忌,同时莫要一人学会隐忍。”
老道士一身被洗到泛白的破旧道袍,浮尘安稳的枕卧在臂弯,只听他略带笑意和惆怅的轻叹道。
“你出师了。”
闭上双眼的楼闻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之后他就拜别师父,被赶下山去看如今的山河。
虽然没多久就去南风阁了,顺便还弄到一个假身份用,但后面还是走了很多地方,应该不算偏离师父的期待吧?楼闻墨默默心想,站在城门前抬手揭被张贴出来的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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