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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走了,走的悄无声息,他留信说是不想经历离别之苦。可是啊,离别的伤感倒是避免了,却增添了更多的思念。

宁阳棣望着师父留下的信件愣愣发呆,信上全是师父婆婆妈妈的叮嘱。他气的一把揪住背后银背的耳朵,生气的说道:“好你个银背,师父走的时候你竟然不叫醒我,让我错过了见师父最后一面的机会,你成心的吧。”

银背疼的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并没有察觉师父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少来,师父心那么细,怎么会走的时候不跟你交代?他昨天和我说的话,今天在信上又写了一遍,我就不信他走前没有叮嘱你,难道他也给你留信了吗,你认字吗?”宁阳棣大喊道。

银背见被宁阳棣识破了,低下头拿眼睛偷偷的看着宁阳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宁阳棣将银背转过去,一脚替在他的屁股上,将他撵出了书屋。

师父在信上特意叮嘱宁阳棣,在下山前一定要熟记他留下的资料。宁阳棣打开箱子,看着满满一箱子的书和画像,顿时觉得师父要是不干秘密活动,真是白瞎了这个天赋,竟能找到这么多的黑料。

师父书中记载的内容极其精彩,让宁阳棣大开眼见。有些大人物做出的荒唐事,比天桥说书的都假。怪不得师父要让宁阳棣不能泄露这些资料,要是大人物们的这些事让别人抖了出去,他一定会被满世界追杀的。

在开学前的这几天,宁阳棣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书屋。饿了就吃师父留下的干粮和银背摘回来的野果,困了就在书桌上凑合一下。宁阳棣凭借着出色的背书天赋,硬是赶在开学前记住了书箱中的所有内容。不过他没有听师父的话烧了这箱东西。一来是在以后可以重新查阅,二来宁阳棣还觉得这些东西有别的用途。于是宁阳棣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带着银背跑到深山这种,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箱子埋了。在埋之前,宁阳棣还对箱子做了充足的防腐工作,免得以后拿出来没法看。

今天是凉朔书院开学的日子,宁阳棣正在收拾行囊,准备下山。

“师父走了,我今天也要下山去京城了。银背,你要好好的照看道观,师父留下的东西都在这个书屋中,你要防着它走水。”宁阳棣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对着银背说道。

银背用拳头捶了捶胸口,表示包在我身上,让宁阳棣放心去吧。

银背一直将宁阳棣送到山脚下,宁阳棣走后,整个道观就只剩银背一人了。宁阳棣临走前抱了抱自己这个好兄弟,并用脸用力的蹭了蹭银背的脸。

宁阳棣进城时已经中午了,他一个人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上自己家原来卖豆腐的小店现在已经改成一个茶铺了。父母在自己上山的第二年就来信,说是有事要远行,让宁阳棣听师父的话,安心生活。

宁阳棣不自觉的走进了茶铺,他喜出望外地发现这家小店竟然还有大红袍。师父最爱喝大红袍了,在道观中没少向自己吹嘘大红袍有多好喝了。随即宁阳棣便向老板点了一壶大红袍。

茶上来后他喝了一口,感觉味道很一般。不过也是,小店能有什么好的大红袍,能凑合喝就不错了。想当年他和师父品茶的时候,师父给他泡过一壶茶。据师父说是武夷山母树上的大红袍,千金难得,现在想想还意犹未尽。

宁阳棣从包中拿出干粮,就着茶水啃大饼。就在宁阳棣解决自己午饭的时候,一支马队呼啸而过,大街上行人纷纷躲避,引得尘土阵阵。

宁阳棣倒掉杯中落有尘土的茶,向旁边的小二问道:“小哥儿,我问一下,刚才过去的是谁家子弟,这么气派。”

“公子,您刚来京城吧,连这位爷也不认识,他就是吕丞相的嫡长子吕鸿阳啊。”店小二介绍道,“不然谁敢在京城这么骑马。看那位爷的方向,应该是往凉朔书院报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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