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幸福”这两个美好的词像两记重拳击中了梁尘的心门,让他震颤,动摇,可转瞬之间,一个念头像一条毒蛇般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毛骨悚然。
自古以来,为了自己的幸福不顾他人感受,不就是所有人走向大奸大恶之路的方式吗?将美好建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不就是这个世界所有丑陋的根源吗?!断愁王也好,四大掌门也好,他们全心安理得在这条路上走着,难道我梁尘也得如此吗?
“不!帮主!梁尘愿竭诚尽智,誓护公子一生,但其余的事实在恕难从命!”梁尘喊道。
断愁王的脸立刻抽动了几下,不可置信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又被伪装的镇定替代,“那,那你再考虑考虑吧,不着急,成亲后告诉我答案。”嗓音忽然变得有些嘶哑,仿佛吞在嘴里的怒火灼伤了喉咙。
梁尘退出武厅,见天色已晚,路上除了值班的守卫,看不见几个人。穿过一座座房子,闻到了各种晚饭的香味,忍不住让他肚子也饿了。梁尘忽然有点期待,柳烟儿会不会做好了饭像个媳妇一样等自己回家吃饭呢?他偷偷地笑了,加快了脚步回家。
院门还是像自己出门时那样敞着,“烟儿,烟儿!”他莫名开心地喊着。
却没有人应他。
院里没有人,房里也没有人,梁尘跑到了火房,“烟儿!”
火房也没看见柳烟儿的身影。
梁尘心头发紧,“烟儿别玩了,我有白鸽,你躲不了的!”他双手颤抖着跑去卧房,打开了白鸽的笼子,白鸽仿佛一头兴奋的猎鹰,立刻矫健地飞了出去。梁尘飞快跟去,鸽子经过训练,飞得不会太高太快,梁尘的轻功刚好和它不相上下。
白鸽从梁尘的宅院出发,飞进后山的树林,河道,又折回来飞向僻静的田地,最后飞回了房子密密麻麻的宅邸区。梁尘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在兜圈子?”他发现自己不仅在兜圈子,而且白鸽仿佛在带一条人迹尤其稀少的小路,此时天色越来越晚,更是连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最后,白鸽方向猛地一转,竟朝着武厅的方向飞去,停在了门口。
梁尘收回鸽子,打开大门,只见里面空荡荡的,断愁王不在里面,而且那山洞的推拉门竟然是敞开的!断愁王不可能将门开着离开,而这里还有谁不仅知道山洞的秘密,还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能推动那个机关?
他小心翼翼地朝山洞进去,走进了洞门,登时就看见柳烟儿软绵绵地躺在一处角落昏睡着。这时,头顶忽然一道凉风袭来,他立刻推掌向天,使出绝壁三推。
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和他双掌对接,微微震开,而后瞬间一个跟斗凭空转了一圈,双脚朝梁尘连踢五脚。梁尘自知接不住如此迅捷的脚法,立即朝左侧闪去,黑衣人下落立刻关上了洞门。
“来者何人?”梁尘喝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疾风骤雨般出招,朝他袭来,每一招都无比精妙,但却又奇怪的轻飘飘的,好似没有多少力道。梁尘所会武功不多,只是断仇帮教他的绝壁真功,这套武功有如少林的罗汉拳,虽招式简单,可若使用者天赋高深,拆招变招可变化无穷,使得无比厉害。梁尘用这套武功,勉强应付了黑衣人三十来招,身上已挨了十多下拳脚,可是黑衣人好似不意伤他,根本就没有使劲。梁尘放松了一些警惕,黑衣人既然不用内功,他就干脆不再拆招,直接扛着黑衣人踢来的一脚硬朝着黑衣人的脸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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