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最终还是处置了白娇儿,这说明白言还是在乎她的。
正高兴着,白清秋却又想起了医馆的事情。
在乎她,却不让她医馆。
虽然她很想一不做二不休逃出白家然后去实现自己的宏图大愿,但她也知道古代的家族观念太强,她要是为了开医馆的事情和白家断绝关系,别说医馆开不起来了,百姓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白清秋那清隽的秀眉又高高耸了起来。
白清秋漫无目的的走在花园,等她终于下定决心去找白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好就在白言的书房门口。
“不是让你禁足么,找我作甚?”白言语气十分冷淡。
白清秋规规矩矩行礼请安,又道:“爹爹,女儿是想……”
“住口,医馆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还没听完就知道白清秋想说医馆的事情了,白清秋怀疑他会读心术。
看着发怒的父亲,她倒是不害怕,只是不解白言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开医馆?
“爹爹……”
白清秋不甘开口,却听下人来报:“老爷,程姨娘和年公子烧完香回来了,正在书房外面候着。”
白言彻底无视白清秋,挥手让程氏母子进来。
年近三十的妇人带着十岁左右的儿子走了进来,妇人妆容清淡,却依旧掩盖不住她清水出芙蓉的天然美。
“妾身给老爷请安,老爷万安。”
“爹爹,年儿回来了,爹爹想年儿没有?”
十岁的男孩最是调皮好动的年纪,见着爹爹就赶紧往爹爹怀里凑。
白言费了老大力气把他举起来,那满是沧桑的脸上,第一次浮起灿烂的笑容来。
“年儿这么讨人喜欢,爹爹怎么可能不想你呢!”
说着,白言还捏了捏白枫年的小脸蛋,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这才是父亲与儿女之间正常的样子啊。
白清秋看着,心里又酸又涩。
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这个少年是她的亲弟弟,可是她站在这三个人面前,就好像是个外人一样。
自作多情最伤己。
白清秋清了清嗓子,打破这一家三口的温馨:“爹爹与母亲、弟弟多日未见了,你们叙旧了,女儿就先告退了。”
那三人像是才看到白清秋一样,程氏看到了也像没看到一样,倒是白枫年瞪了她两眼。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不光不讨爹爹喜欢,也不讨母亲喜欢,就连亲弟弟也嫌弃她懦弱无能。
身边的至亲全都不喜欢自己,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我与你们母亲有话要说,你们就先回去吧。”白言直接撵人。
姐弟二人走在书房外的院子里,谁也没有多话。
一路上,白枫年的眼光都停留在姐姐身上。
许久不见,白枫年总觉得姐姐变了,却总也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白清秋忍无可忍,最终忍不住开口问。
“我……”少年嘴硬:“自作多情,我哪里看你了?”
说完,白枫年还一股劲跑出去好远,留下白清秋莫名其妙。
这小屁孩,嘴皮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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