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秋总觉得有点奇怪,甚至还觉得她有点不礼貌。
但老先生已经解释了,她就是太着急父亲的病情,故而白清秋也不好坏了她的一片孝心,只道:
“老先生和姑娘都请放心,先生您这是有些风寒了,风寒郁结在体,使得您总觉得有块石头压在心口,待我开个药方,您二人回去熬了药吃下,散了风寒,自然就好了。”
老先生带着谢意点头,那女儿还在看着白清秋,看得她很不自在,几番想要开口问这姑娘,但都被老先生打断。
老先生很健谈,趁白清秋写下药方的时候,不停地和她说着话。
“老朽从前似乎并未见过这家医馆和姑娘,不知这里可否是新开的医馆?”
白清秋写药方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不过本着不得罪人的心态,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了。
“是啊,我前几日才盘下铺子来,这两日刚开张。”
老先生又问:“姑娘也是女中豪杰,京城女子大都养在深闺,鲜少有人抛头露面,姑娘却反其道而行之,想必医术必然是精妙绝伦。”
白清秋不失礼貌的笑:“多谢老先生夸奖,这是药方,您一会儿去抓了药,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和三次,必然就能散去风寒,还请姑娘拿好了。”
姑娘接过药方的手有些犹豫,明显不大愿意,是在老先生说:“如儿还不快快拿着”之后,才拿过药方。
走的时候,姑娘一步三回头,不知何意。
老先生一边拉着她,一边说:“姑娘别介意,我姑娘是太担心老夫的病情,这才不愿走,如儿啊,爹爹都说了没事,咱们快回家熬药吧,别给人家女大夫找麻烦了。”
那如儿最终还是走了。
白清秋目送他们那离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算了,人家毕竟是父女,能有什么奇怪的?万一就是姑娘太担心了呢?
景冽在房间里看到了一切。
他看到了白清秋给病人把脉、诊断病情时的认真和仔细,她会盘问病人近几天说吃的事物、做的事情,有了综合的了解之后,才开出药方来。
他有点欣赏这个女子。
行事果敢又胆大妄为,身手不错还医术高明。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下人送过来的药物诊断结果,结合刚刚他亲眼所见,他现下确信白清秋是真能行医救人了,而不是为了攀附权贵,投机取巧。
白清秋送走父女二人,走到后面房间时,正好看见景冽嘴角含笑的样子。
“王爷这么高兴?”白清秋损道:“不知王爷可是看中了方才那位姑娘?”
景冽:……
白清秋又兀自回答:“不过那姑娘挺奇怪的,总觉得她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来。”
景冽打量了她,才道:“能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其实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白清秋身上,根本没注意到那对父女什么情况,再加上隔得远,他也听不见心声,所以压根就不知道那姑娘奇怪在什么地方。
白清秋权当听他放了个屁。
景冽又说:“本王折回来,原是要与你商议合作的事情,一个时辰后,皇上会来这里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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