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里嗤笑,心想只许才女当初在庙堂之上颠倒黑白,他堂堂太子不能在庙堂之上扭曲事实真相?
他负手而立,蟒袍傍身,霸气异常:“吾见国舅没落,以为国舅为才女担忧,便与国舅说道说道才女近况,只是国舅表现让本太子感觉应该不是为才女过得好与不好而黯然伤神。”
“莫不是为那西去使臣和安抚大臣之事才会如此?”
国舅眉头微拧,看着楚千里如鹰隼般锐利眼睛,皮笑肉不笑:“殿下说笑,西去使臣与安抚大臣乃有圣上亲自定夺,谁去,谁不去老臣只能谏言,却做不了主。又如何会为这两件事情黯然伤神呢?”
“真的?国舅真会如此想?”
楚千里轻笑一声,这个老瘸子真会装,到现在还能保持如此心态,只怕是心里面早已经把他楚千里恨死了,甚至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过楚千里倒是很享受这个结果,对于仇人,他就爱看国舅弄不死他,又那他一点办法的模样。
“也是,万事由父皇定夺,国舅只能谏言。只不过皇弟楚渊成了西去使臣,吾甚是担忧啊。”
楚千里理了理蟒袍,拍了拍金边大蟒,叹息一声:“哎,方才庙堂之上,吾该谏言让皇弟当安抚大臣,而吾成那西去使臣。不过父皇已下旨,吾也不能违抗甚至不是?”
国舅面部抽缩,心里愤恨楚千里丑恶嘴脸,方才在庙堂之上楚千里可是力荐楚渊为西去大臣,又力荐自个当安抚大臣,现在竟然在他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实在是脸皮厚到了极致。
“国舅啊,别看吾平日胡作非为,但在家国大事之上吾还是看得清,想的明。所以此次下江南,吾必当查清二十万灾粮消耗为何如此之快,也会让灾民看看吾这个骄纵太子能否与民同在,同吃。”
“也希望皇弟楚渊西去能为大楚树立边功,到时国舅必定能红光满面,再在庙堂之上,陛下之面,众臣之前提那废旧立新了。”
“也不枉国舅送才女入东宫,亦不枉尚书睡天牢啊!”
说罢,楚千里嘴角勾笑,瞥了一眼满脸阴霾,气息不稳的国舅,挥袖而去。
“殿下,等等老臣。”
刚走不远,楚千里便听到宰相王元修声音,驻足回望,不曾想王元修竟然和士大夫邹正联袂而来。
对于二人,穿越而来的楚千里打心底佩服,且不说那王元修这些年坚持保太子。就说那邹正,庙堂之上话语不多,但却刚正不阿,行事风格别具一格。
在保太子或者是废旧立新之事上从不站队,自成一派。庙堂谏言,更是全凭自古流传的礼仪道德,不怕得罪人,哪怕是陛下和楚千里这个太子。
不过这次西去使臣之事上,倒是让楚千里觉得这个倔老头蛮可爱。
“宰相,邹大人”
楚千里背手而立:“不知二位大人找吾何事?”
“殿下,边走边说。”
王元修拱手示意楚千里先行,他和邹正慢一步跟上,随即问:“殿下,方才庙堂妙语连珠,特别是那句家国有难,匹夫有责让老臣等人震撼,只不过老臣担忧您南下江南,会”
说到这里,王元修停顿下来,有些不敢再说下去,太子脾气秉性不好,连皇帝也敢用脚踹,他这个宰相在太子面前怎敢放肆?
倒是邹正什么也敢说,什么也敢言,这也是王元修拉来士大夫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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