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涣虎目泛红,咬牙不语,他真想带着一千轻骑掉头寻温润尔雅的五皇子楚渊,再也不受骄纵太子之气。
可是想能这么想,但是却不敢走。此时若走,那便真成了违抗圣意之罪,到时候杀头不可少,一千军士亦难逃死罪。
一旁的第五战看着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足,心虽有不喜楚千里的行为方式,但不得不出面止住越演越烈的事态。
他上前两步,夹在楚千里与王之涣中间,出声劝解:“殿下,王将军乃好意,您也别动不动就让他走。”
楚千里笑了笑,抿嘴不语。第五战愁眉苦脸,亦知楚千里是铁了心想让轻骑沿河而下。
叹了口气,便轻声劝说王之涣,“王将军,听太子一言吧,此行前,陛下交代与我,江南之行,可听殿下之命,不管殿下让我等作何,都要奉命行事。切莫违抗殿下之意。”
“王将军,你看看,你倒是看看,如若你有第五战这般顺吾之意,吾会和你发脾气吗?”
楚千里也懒得继续纠缠,转身便走,耻笑不已:“以昨晚你所为,吾能留你在身边,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如果昨晚之事,吾有心说与楚雄,王将军怕是难以交差了。”
“见好就收吧,切莫以为你的小心思吾不知,不明。而是看你对楚雄尽忠份上,吾懒得理会你的种种小心思,别一再试探,挑衅本太子。”
王之涣脸色再变,握着铁枪之臂,青筋毕露,心里更有无限憋屈。
在得到保护楚千里南下旨意后,军中不少人便在明里暗里拿此事说笑。
说什么如此好差事只有王之涣这种军中翘楚才能担当,他们万万担当不起种种,虽说的大义凛然,羡慕无比,其实嘲讽之意更浓。
因为军中无人愿随骄纵太子南下,哪怕此行的一千轻骑亦有怨言,感觉脸上无光。
“第五大人,你说说这到底算什么事?”
王之涣提枪嘭的一声砸在地面,声音沉闷,尘土四溅,用来发泄心中怒意。
“王将军,息气吧。虽然我也看不懂太子所为,但此次下江南,还是少惹太子生气为妙。”
第五战目光盯着那一席白衣渐行渐远,重拍王之涣肩膀:“太子在宫中骄纵惯了,连陛下都只能顺着来,而我等就算不喜太子所为,切莫逆着来。”
“再说你让一千轻骑策马在运河边上行,你亦在船上,加上我和门阀余孽,太子应当没有任何危险。”
“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殿下何意,让民众上船,人多眼杂,万一殿下对我有怨言,再让我去另一只船,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殿下应当不会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第五战不确定的说道,其实他何尝愿随楚千里南下?
“希望此行一帆风顺,如若不然我和你在陛下面前都吃不了兜着走。”
明知无法改变,王之涣叹息了一声,转身便走,铁甲作响。
而后集结军士交代南下事宜。很快队伍开拔,浩浩荡荡朝着渡口前行,而队伍之中却少有一人,便是那妖异莲花牧白薇。
除了楚千里,谁也不知她去了哪,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再出现。
就说那大刀齐甫,本来与牧白薇一左一右护在马车两边,突然瞧不见牧白薇,心里疑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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