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道:“药既可改良,几时可以制出来?”
张安世道:“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天半月,不过……小弟想小小的问一下,制药不易,那个……你给钱吗?”
朱棣依旧还是虎目瞪着张安世,一字一句道:“我若是不给呢?”
“哈哈……”张安世大笑:“我们是有缘人,钱不钱的,都没啥关系,最重要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朱棣道:“你先制药,若是果有奇效,还会亏待了你?”
朱棣此时心情爽朗了许多,大笑道:“来,喝酒。”
张安世也放松下来,对方求药就好办,至少不会害自己性命,这荒芜的宅邸里,若是这家伙起了歹意,那我这未来的国舅爷,岂不死得冤枉?
于是二人都轻松了,张安世举杯:“喝。”
几盏酒水下肚,朱棣觉得燥热,解下了自己的腰带,那大肚腩便突的一下子抖出来。
张安世瞧着这肚囊,发出啧啧的声音,手忍不住摸了摸朱棣的肚腩:“这肚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朱棣满脸红光,笑道:“谈不上富贵,只是薄有家资而已,俺看你应该也是出身名门吧,不然怎么能学来一身的好本事,你师承何人?”
张安世道:“我?我这些东西……嗯……说来你可能不信,是我自学来的。”
朱棣果然不信的样子:“这如何自学?”
张安世真诚道:“老兄,你相信我,我郭得甘不骗人的,我郭得甘若是骗人,不得好死。”
朱棣便觉得有些古怪了:“既无师承,那么就没其他东西与你平生所学有关吗?比如你钦佩谁,曾有过什么志向。”
“还真有!”张安世口里喷吐着酒气,不由道:“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便是当今皇帝陛下。”
朱棣微微动容,甚至心里咯噔了一下,此人莫不是猜出了朕的身份?
朱棣道:“哦?这是为何?你莫非以为吹嘘几句皇帝,皇帝还能给你一个官做。”
张安世摇头道:“我说的是发自肺腑的话。”
“那你钦佩皇帝什么?”朱棣面上带着些许期待之色。
张安世道:“他敢吃屎!”
扑哧……
刚刚夹了一块肉入口的朱棣来不及下咽,直接喷出来。
朱棣心头大怒,却还是强忍着,道:“皇帝什么时候吃过……吃过粪?”
张安世道:“我不骗你,是真的,电视……啊不,市井里都这么说,说是当今陛下还在燕王的时候,朝廷想要削藩,为了安那建文皇帝的心,所以燕王殿下便故意装疯,在北平街头吃屎!”
朱棣气的七窍生烟:“胡说八道,他没吃。”
张安世一身酒劲,道:“吃了。”
“没吃。”
“吃了。”
朱棣啪的一下拍桉而起,额上青筋曝出:“没吃,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当然是我清楚,我亲耳听来的,还能有假?”
朱棣道:“靖难之前,我就在北平城,他吃没吃,我会不知道?”
张安世一听,似乎觉得有道理,眼前这个人,一定身份不小,不然怎么会认识张家人?而且还有这么多护卫,看来……这靖难功臣是没跑了。
张安世便道:“噢,这样啊,如若是这样,你说没吃就没吃吧。”
朱棣咬牙切齿地道:“没吃就是没吃,这都是建文余孽的谣言中伤。”
“对对对。”张安世道:“你说的对。”
朱棣骂骂咧咧道:“这群反贼,迟早有一日,要将他们统统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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