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太尉府。
董卓收到蔡邕书信,怒不可遏:“蔡邕匹夫竟敢如此欺我!当我不能夷其三族吗?”
“太尉为何大怒?”董卓谋士李儒常侍在其左右,见此奇道。
“你且来看。”董卓将书信递与李儒,“蔡邕匹夫当我小儿乎,托病拒我,竟还敢请求以其子代为应召,安敢如此大胆!”
李儒看罢书信,劝道:“太尉且莫动怒,若蔡邕仅托病推辞,当为装病,既请求其子代其效力,只怕是真的有恙在身。太尉可知其子何人也?”
“哼,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何须理会!”
“太尉错矣,蔡邕之子名为蔡瑜,此子名声不弱于其父。”
董卓听得此言,来了兴趣:“哦?文优快快讲来。”
“此子原为弃婴,被蔡邕收作义子,生性纯孝,黄口之时便随蔡邕流放,侍奉其父左右,又天资聪颖,总角之年便贯通五经,郑玄称其有宗师之资,赞其为‘蔡氏麒麟’,黄巾之时,其以舞勺之年应募义勇,射杀贼首,解了余杭之围,吴郡太守盛宪举其为孝廉,赞其‘入则为相,出则为将’,朝廷诏令授其县长之职,被其推辞,此后几载,其名声更盛,堪与其父比肩。蔡邕与其子感情甚笃,十几年来形影不离,今既愿让其子代为应召,想来是有为太尉效力之意,却力不从心罢了,太尉误会矣。”
董卓听罢,转怒为喜,大笑道:“蔡氏子有此才学名声,正可堪用,速召他来雒阳,为我效力。”
蔡瑜收到诏令,收拾妥当,去找蔡邕辞行。
蔡邕看了幼子良久,才苦笑道:“我父子二人十九年来从未有一日相离,如今你将远行,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阿翁。。。”蔡瑜拜倒在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罢了,瑜儿,你要入朝做事,应当取字,我思来想去,当初为你取名为‘瑜’,是盼你经过磨砺,能成君子,今日,瑜儿之才已让我刮目相看,既已雕琢成玉,当为国之重器,曰‘珪’,便叫子珪吧!子珪,切记,莫要行险,定要平安归来。”
说罢,蔡邕连连摆手:“去吧。”
蔡瑜再拜,起身上马,与凌操一同疾驰而去。
快马加鞭八九日,蔡瑜、凌操行至陈留郡睢阳县,人困马乏,于是寻了处酒舍,稍作歇息。
进了酒舍,蔡瑜挥手叫前来侍酒的垆女退下,与凌操一同取用酒食,才八分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之声,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又有人喊“快追上去,莫要使杀人者走脱!”,然后便见一两百人手持利器从酒舍经过,向城外奔走,蔡瑜心中好奇,召来酒保给了钱,与凌操上马沿路追去。
城门外不远,一位大汉行走在前,一手持刀,一手持短戟,只见其身高八尺,相貌凶恶,身姿雄壮,而方才追出城门的人等,紧随其后,鼓噪不停,却不敢上前。
蔡瑜见大汉神态从容,不慌不乱,更觉有趣,遂只远远跟着,以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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