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让驾驶敞棚小汽车的刘国栋将车停在路旁,说我们下去走走。
刘国栋将车停下来问:“汶长官要以北野信一的名义参与日本领事馆和汪精卫代表的谈判?怎么有心思转悠……”
“谈判的时间不是还没有敲定吗?”汶剑波从敞棚小汽车上下去,一只脚踩在了地上道:“我估计谈判地点就在极斯菲尔路76号,静茹你注意电台呼叫!”
汶剑波说着,扬扬手臂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在这里转悠转悠,等候小鬼子领事馆的电文吧!”
刘国栋、李先进、钉钉、莹莹四人听汶剑波如此讲,便就下了车跟在他身后,只有容静茹一个人坐在车上守住无线电台等候传呼信号。
一辆黄包车载着一个气质高雅的妇人从西向东而去,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冲出来一辆小轿车。
眼见小轿车将要撞过来,黄包车夫机敏,将车子向外猛然一推,自己跳到小轿车的车头上去了。
好在没有伤人,但毕竟是一个交通事故。
本应负全责的小轿司机拉开门将站在引擎盖上的黄包车夫拽下来一顿狠捶,打得黄包车夫鼻嘴流血苦苦哀求:“老总饶命,小子眼拙没有看见老爷的屎巴牛汽车过来!”
司机不被黄包车夫的求饶所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凶巴巴道:“光求饶能息事,那十块大洋爷爷放你走!”
黄包车夫放声大哭:“小人拉一个月黄包车,最多才能挣2块大洋,你要10块,小人哪里有……”
黄包车夫哭诉未了,便见一个戴墨镜留偏分头的家伙走上前来,从要将拔出手枪顶在黄包车夫的脑壳上阴鸷地一笑,道:“没有10个大洋也好,跟我们去一趟给皇军修炮楼!”
黄包车哭得更悲伤:“老总放过小人吧,小人家中还有80岁的老母要养活!”
搭乘黄包车的高雅夫人见这帮人太不讲理,上前给黄包车夫说情。
平偏分头竟然伸出咸猪手在人家脸上揩了一把。
高雅夫人怒斥起来,车上有下来了三个形状怪异的混混子,将她团团围起来。
高雅女子嘴里说着:“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偏分头和几个小混混喷出邪恶的笑声。
站立一旁的汶剑波看完事情的整个经过,早就热血沸腾了。
他现在是倭奴的军事参谋北野信一,将要参加日方和汪精卫代表的和谈,见到这种情况被应该隐忍,但汶剑波是在隐忍不了。
汶剑波脑子里万马奔腾:小鬼子占领上海后,底层百姓不禁受到这帮禽兽的欺凌,还得忍受各种邪恶势力敲诈勒索,这是什么国家?这就是亡国奴的悲惨。
汶剑波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兄弟受同样是中国人但是邪恶势力的欺侮和蹂躏。
汶剑波沉吟片刻,给定钉钉和莹莹说了两声:“你俩过去教训教训那几条狗,不要将人打死,叫他们张张见识则个!”
钉钉和莹莹齐声应答:“徒儿听师父的”。
两人说着,钉钉在左莹莹在右,向几条恶狗跟前走了过去。
高雅夫人步步倒退着,被莹莹抢上前去拦在身后。
偏分头见莹莹身着日军服装是个中尉,一下子傻了眼。
汶剑波这趟上海之行的安排是:“他是大佐北野信一,身着日军大佐服装。
刘国栋和李先进是少佐,各自的名字叫:原田纠夫、安倍悟濑。
容静茹是上尉机要员,钉钉和莹莹两人是中尉警卫员。
莹莹只会说几句日语,见偏分头几人傻了眼,不说话支那放火的目光盯着着偏分头四人。
莹莹这一厢盯视着偏分头四人时,钉钉在那边已经开打。
钉钉早对欺负黄包车夫的小轿车司机恨得牙齿直痒痒,到了跟前后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扭住司机的脖朗阁打算扭断,可是想起师傅讲过的“不能把人打死”,便就没有用力,只是将那厮的脑袋扭到自己这一边狠狠瞪着。
司机见钉钉是日本中尉,早就吓得嗦淋打颤。
站在不远处的汶剑波见钉钉和莹莹两人面对几个流氓混混只瞪眼不说话,才想起他们日文水平不行,装着日军服装讲日语才不会被人识破。
汶剑波慌忙对李先进道:“李参谋上去看看,以中文翻译官的身份问问这几条狗是干什么的!”
李先进三脚两步赶到钉钉和莹莹跟前用中文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殴打一个三轮车夫?”
偏分头见李先进讲中文,忙不迭地用中文回答:“报告太君,我们是大日本皇军朋友李士群、丁默邨的属下!”
李先进听说这五人是汉奸李士群、丁默邨的属下,给钉钉和莹莹打了个眼神,两人拳脚并用施展武功。
莹莹一拳打出去,偏分头左眼睛上中了,一股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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