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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的旁边有个托管班。

周卉下班之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然后对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一个劲的鞠躬,说道:“抱歉,抱歉啊,下班太晚了。”

“没事,以后下班晚就把孩子放这里吧!”

阿姨也是个体贴人的。

周卉牵着宁萌,和阿姨挥手再见。

宁萌走路慢腾腾的,书包提在手里,一晃一荡的,里面没什么书。周卉走得快,宁萌走得慢,结果就是宁萌被周卉提着手,脚不沾地的往前跌跌撞撞了。

到了出租屋,周卉把打包的食物拿出来。

宁萌伸手去抓,被周卉打了一下手。刚缩回来的手,趁着周卉不注意就快的抓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这孩子饿了。

周卉有些愧疚,没有责怪孩子。

“今天幼儿园学了什么?”周卉给宁萌洗了手,然后把她按在桌子边,又给她递了一双快子。

宁萌用快子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罚站!”

“什么?”周卉愣住了。

“我想用蝈蝈和冰冰交换玩具,结果老师就让我罚站了。”宁萌一只手拿着快子,一只手伸到打包盒里,用手还是痛快一些。

“蝈蝈啊?怎么就罚站了啊!”周卉想着要不要问问老师。

“被吓哭了呗,还能怎么?”宁萌说道,“爱哭的梅梅!”梅梅是宁萌收废品的时候,在一本残缺的彩色图画本上见到的人物。周卉讲给她听过的。就叫爱哭的梅梅。

“蝈蝈是活的?”周卉吃惊的问。

宁萌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卉。

周卉总感觉宁萌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说自己是不是傻的感觉。

“妈妈,明天我能不能去小院子?”宁萌问。

周卉准备用快子打一下宁萌的手,不让她抓东西吃的时候。宁萌已经将小半盒牛肉吃完了。举着油腻腻的手,似乎还想舔一下。

但是看到周卉看过来的凶狠的眼光,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岔开话题,肯定不会挨打。

果然周卉就忘了打孩子这件事,思考了一下。

“妈妈没时间!”

一说起这个,周卉心里就很愧疚。只是一低头,就看到宁萌一手的油,还准备去从口袋里掏东西,就冒火了。

打孩子这件事情,哪怕是再愧疚也不会忘记的。

于是宁萌遭到了周卉的狠揍。

所谓的狠揍就是用巴掌扇宁萌的小屁股,看似打得很重,其实因为裤子穿得厚,打在屁股上,一大半都被厚裤子吸收了力量了。

宁萌嚎啕的像死了爹一样。

周卉又心软了,拉着宁萌脚不沾地的去卫生间洗手。然后又脚不沾地的再次拉到桌子边吃饭。

等坐在桌子边的时候,宁萌又开心了。

吃完饭,宁萌坐在地板上,将书包拧着,倒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倒腾出来了。除了一本书皮都卷起来的幼儿园的彩绘书以外,都是一些卡片、珠子还有烂七八糟的纸屑什么的,堆了一堆了。

从这一堆杂物中,终于翻出了一包辣条。

然后很期待的看着周卉。

“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小院子?”

宁萌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东西了,都没舍得吃。一直留着的,吃的都是其他小朋友的零食。要不是老师非要看着自己将碗里的食物吃完,她都想将那个鸡蛋揣进兜里或者是收在书包里。

“妈妈很忙!”周卉一边收拾碗快,一边回了一句。

“那……哥哥什么时候来我家里送好吃的鱼?”宁萌又问。

还惦记着荣羽送过来的一锅鱼呢。

周卉烦躁的说道:“老板不会来。”

“老板是什么?老板是哥哥吗?”

“对,老板就是哥哥!”周卉随口就搭了一句,她只想快点搞完了,然后将自己和宁萌收拾干净了,然后早点睡觉。

晚上躺床上,周卉说:“快点睡觉。”

宁萌就闭上了眼睛。

周卉关灯,然后眼睛整得大大的,看了一会儿窗外,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女儿就躺在身边,月亮就挂在天空,外面的汽车鸣笛声就在耳边。于是就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没有颠沛流离之后,睡觉都是踏实和香甜的。

周卉一闭上眼睛,宁萌的眼睛就睁开了。

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举起两只小手,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比划成一个大圆圈,然后将天上的月亮框进这个用手比划的圆圈里。

嘴巴一张,对着手比划的圆圈,一口将月亮吞进了嘴里,还鼓着嘴巴,“嗷呜”“嗷呜”的轻声嚼了几下,最后不忘记一个吞咽的动作。

然后又从秋裤里摸出一个小塑料包,这是她偷偷藏进去的,没有被妈妈发现。将这个辣包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最后不舍的又藏进了秋裤的里面,用手还按了按,觉得很安心了,就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睡觉。

小孩子睡觉是很容易的,心里怀着美好的愿望,就能睡得很踏实。少妇睡觉也很容易的,只要生活踏实,不颠沛流离,就能够睡得着了。

只不过混夜店的年轻人很容易被失眠所困扰。

黄甲昨晚被打了。

今天到艺厨的时候,眼睛都肿的,嘴巴也歪了一点,嘴角都青的。

“黄老板,您这是怎么啦?”

小许喜欢跟黄老板开玩笑。

“去去去,小孩子问什么!”黄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全然不顾小许捂着嘴和另外一个服务员笑成一团。

“羽哥,来来来,你给我分析分析!”

黄甲将荣羽拉到了梅花树下,坐在石凳上。

“昨晚我在夜店喝酒,有人就故意找茬。”黄甲说道,“夜店找茬的人我不是没见过,一般都是有了冲突才找茬。但是昨晚几个,分明什么冲突都没有,上来就找事。我寻思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

荣羽指了指自己茶杯。

黄甲就给荣羽倒了一杯茶,说道:“是不是我大哥?昨晚我都去派出所了,派出所的人执意要给我爹打电话,过来领人,结果等来了我爹派来的一个公司负责人。”

“你心里有答桉了,问我只是为了印证,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荣羽看着黄甲,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你心里还存着一丝念想,就是想我告诉你,可能不是你哥干的。”

“没有,老子恨不得找人弄死他,可不想有人帮他开脱!”黄甲一摆头,摆脱了荣羽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我要不要把这些都说给我爹听?我就不信我爹一点都分析不出来。”

荣羽叹气:“你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如果这是你哥做的,说不定他已经在你爹面前告状说,这不过是你演的苦肉计,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他。”

黄甲顿时就呆滞了。

“所以你现在去找你爹诉苦,说不定就正好中了你哥的计谋了。你这个苦肉计就坐实了。”荣羽笑,“不过也不用担心,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争,不争而争,才是最好的。让你哥作吧,作得越多,你爹对他可能就会越失望。”

“你说我爹心里都明白?”黄甲精神一振。

“这点小手段都看不明白,不白混了?”

“你是说我哥在自己作死?”

“他自己作死也没你的份。”荣羽笑,“早就给你说过了,别想了你家的那点财产了,艺厨才是你的大本营。”

黄甲闷闷不乐。

吃了亏,还只能忍着,不好受。

这种事情,荣羽也懒得开解他,专心在艺厨待着就成了。

今天的客人还是老张家的孙女儿张若颖。

可能是昨天张德胜和何哉来一起来了荣羽的艺厨,张卫公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就把女儿派了出来。

先不管能不能和荣羽搞成一对吧,起码先过来打个前哨,问问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老爹和京城的何哉来搞在一起,哪怕是吃饭喝酒的时候,透露出来的一点点口风,就足够自己去琢磨布局的了。

张若颖是最烦这种事情的。

她对荣羽没有什么坏的感观,但是对自家老爹这种热衷于追求利益的态度,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感到很愤怒。

玛莎停在了停车场。

张若颖在车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走了出来。墨镜、风衣,小皮靴,再加一个小提包,就已经显示出她的风姿了。

确实挺好看的。

本来黄甲想要来门口迎接,但是今天心情不爽,再加上鼻青脸肿的,不好意思见人,早早就熘走了。

聂小青亲自迎的。

等坐到了包间里,张若颖就说:“今天的菜单是什么?”

聂小青就将今天荣羽手写的菜单拿了出来。

张若颖看了看,就摇头笑道:“荣羽是厨艺大师,这是昨天何总说的。我也想试试荣羽大师的中餐手艺,要不……我能点菜单之外的菜吗?”

聂小青微微一笑,微微的弯一下腰说道:“对不起,贵宾,我们的规矩就是只做当天菜单上的菜。”

“真的吗?”张若颖就看着她笑,“要不……请大师过来,我亲自问他,如果他说不可以,那我就只点菜单上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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