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再次回到从前。
令男孩尝试刺刀之锐;
铁器冰冷、无限嗜血。
在陈真十九岁那年并没有恋栈红尘,而是选择视死如归或者说藐视生命。
自踏出校园的那一刻,他所从事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便是加入战争之中。
来到游骑兵部队,将那本酸涩的莎士比亚抛弃,拿起《小组战术手册》;
继而进入演习场,然后踏进东欧。
陈真于弗吉尼亚州匡蒂科学会谋杀手法,然后于波黑的片片麦田与浓密丛林中将它们付诸实践;
接下来,他又在北卡罗来纳州的盖格军事培训基地,将所熟悉、掌握的技能逐一教授给新丁们。
陈真在波黑挣扎整整有三年之久,此时他对平静生活、恋爱结婚、贷款买房或者谋划事业几乎毫无概念。
有文凭、无技术,没办法坐进办公室,站至黑板旁;不会阅读图纸、焊接钢铁、电脑编程以及砌砖盖房。
当然,对于推销产品、操作机床同样一窍不懂。
不过,我们的主角对杀人之术颇为精通,甚至可以说娴熟至极。他知道如何正视死亡,或者将之带给其他人。
从竹签小刀至三点五英寸口径的火箭筒,历朝各代的家伙他都能摆弄。
但可笑的是,陈真连汽车引擎最简单的毛病,都无法处理只能够束手。
而闭上双眼于运动中拆卸、安装M14型步枪、调动炮兵、伪装埋伏、设置陷阱、指挥夜袭,陈真却做得有模有样且极其擅长。
小声对双向无线通话机低语几句,他就可以像施展魔法般遥控多起破坏性空袭。
他的声音宛若神灵,召集一群喷气战斗机盘旋于天空,对村落投放致命的炸弹。
冲击波将房屋撕得粉碎,而烈焰让肺部近乎停止工作,活生生的把人化成烟火。
温热且带有茶香的气息,轻轻拂过陈真鼻尖唇角,令他自朦胧中倏然清醒,瞬间将双臂交叠状架起,但气氛猛然变得很尴尬一阵柔软感传到他脑神经。
偏头显露出抱歉的表情,陈真竭力维持双臂平稳,但范兵兵似乎还没回神,仍旧愣愣的伏在他身前,车内弥漫起淡粉的气息。
可能因为自身体力不支,或者当前姿势太过难受,范兵兵缓缓的将头低下,同时纤细腰肢慢慢放松,修长笔直的双腿向后蹭,珍珠般的脚趾紧紧蜷缩。
稍稍偏头,范兵兵丰润饱满的双唇,自他嘴角轻轻滑落到颈侧直至耳后,残留一道温润的浅痕与淡淡的茶香。
当她的柔荑抚上陈真腹部时,却被后者的双臂所格挡阻止,而此刻她趾尖误触开的音响,播放出《你瞒我瞒》的前奏。紧贴陈真的范兵兵再没有动作。
“尽管紧紧抱得稳你,两臂却分得开我共你,无言的亲亲亲,侵袭我心~”伴随歌声陈真迅速向外抽身;范兵兵懊恼的鼓鼓腮,继而抬手重整下胸衣。
慵懒窝在后排中间的范兵兵,用手轻轻扇风以给俏脸降温;而斜靠于左侧车门旁的陈真,则跟随节奏默默地应和歌词。两人之间再度陷入到无声之中。
曾经的自己,告诉他无论何时都要在一定程度上保有冷静。
直面生死如是、花天酒地如是、美色当前如是,须知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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