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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战鼓宣天,战马长嘶,军队甲戈,步伐如洪,攻城车行辘轳,卷起尘埃飞扬满天,三万神策军从城门口开始出发,齐头并进,往河东方向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从城门至河东官道,连绵起伏,在长安城头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银色的巨大长龙盘踞大地之上,既震撼人心,又壮观无穷。

李儇带着郭轩心腹将领,走从城墙上走了下来,为了方便此次出征,李儇特意将帝王仪仗队的无用人员留在长安,只留五千禁军士兵随军护卫。

而他自己,也不再乘坐玉辂,因为他觉得,既然是御驾亲征,自然要和士兵一样,才能与士兵同甘共苦,随即他挑选了一匹白色战马,这匹战马,高昂着头,眼神犀利,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眼色,背上的鬣毛的竖着,马身肌肉亦是紧绷着,无一不流露出战马的健硕力量。

这是一匹名副其实的战马,而今,变成了李儇出征的一匹御马,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

李儇和郭轩等心腹将领骑着战马,走在中军之中。

袁袭和陈象二人,虽然是一介文人墨客,但是因受大唐尚武之风影响,每个大唐男儿,只要到了一定的年纪,都要学会弓马骑射,而袁袭和陈象二人,自然也是一样,所以他们二人对于驾驭战马,也是相当娴熟。

大军出长安,一路向北进发,过华州,兵马不歇,行至潼关之时,已是黄昏落日之时。

大军前面,远远可以看到一座高大城楼耸立高山之中,在霞光之下,隐约可以看到城楼大门之上悬挂一块大匾,书曰:‘潼关!’二字。

袁袭见到前方威严凌然,壮观无尽的潼关,眼中迸发一股热血沸腾,驱马走到李儇一侧,向李儇拱手呼道:“陛下!”

李儇侧目看了袁袭一眼,道:“袁军师,你有何事?”

“陛下,我王师一路行军,期间无任何停歇,此时我王师士兵定是人困马乏,且陛下一路骑马跋涉远行,也是疲惫不堪,既然我王师已经到达潼关,微臣建议,不如停止行军,在潼关安营扎寨,歇息一晚,大军休整,明日一早,再出发也是不迟,不知陛下之意如何?”袁袭脸上露出一丝期许,双眸深远的看着李儇。

李儇闻言,觉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袁袭的建议,命传令兵一路驱马传令,大军在潼关安营扎寨,明日出发。

神策军士兵听到传令兵的天子的停军休整命令,每人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毕竟行军了一天,一路上都没有进食,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空腹咕噜作响,士兵们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提着斧头,往山上砍树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负责砍树的士兵每人拉着一颗树往潼关之外的营地拉去,开始建造营地木墙,每个营地各有五十至一百人,负责建造士兵,暂且称为工兵,他们先用斧头砍去树枝,留下树干,各留长短,再用火烧树干尾端,至烧焦如碳之时,再将树干没入土中,长的树干一排,短的树干一排,分列其中,最后用一块长的木板,架在两排树干中间,完成之后,营地的围墙算是真正的建造完毕,上层可以派士兵在木板处巡逻警戒,下层可以放装备武器及士兵休息。

每个营地,都是两两相对,营地周围,各挖一条排水沟,可以防止营地士兵乱窜,只限于本营地走动。

李儇的天子营帐,自然要比普通士兵的营帐要高大许多,里面陈设,虽然没有大明宫那般奢华,但是也是华丽,营帐内,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样样俱全,营帐大门口,铺着朱色云锦地毯。

整个营帐,都透着繁华锦绣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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