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禀县尊,秦庄的人在江边渡口登船走了……”
回到县衙后王大宪又坐立难安,派人一路尾随,现在得到新军离开的确切消息后,他也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新军目中无人样子,王大宪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带兵过去把这帮悖逆之人铲除,以绝后患。
可一想到秦庄强大的火力,他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摆在王大宪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上报松江府,等待南直隶派兵前来围剿,然后自己作为戴罪之身听候发落。二是隐瞒不报,但他心知瞒不了多久。
不知为何,他在见识过秦式步枪和秦式大炮威力后,此刻心里竟生出去秦庄一探究竟的想法。
相比较于其他官员,王大宪这人不算迂腐之人,也不会整日把儒家那一套挂在嘴边。对于秦庄为何能在一年时间内发展为这般模样一事,让他生出很大好奇心。
王大宪冥思苦想,突然有了一策。
如果能说服那秦庄之人为朝廷所用,自己或许还能将功补过。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县尊不可!”
“师爷说得对,这秦离一看便是包藏祸心之人,县尊怎可以身试险。”
县衙的人一听县尊准备前往秦庄一探究竟,纷纷出言劝阻。
“本官作为一县父母官,但对治下之事一概不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本官决心已定,你们也都莫再劝说了。”
终归架不住官大一级压死人。
翌日一大早,上海县官府组织了一百多人的观光团,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黄浦江渡口登上船,向着秦庄而去……
……
“公子,县里情报来消息,县衙王大宪等人已经动身往我们这里赶。”
“你是说县衙的人已经在来新城的路上?”
“是!说是早上就登船了!可能在九点多到新城。”
秦离被孙彪这条消息震惊了,这王大宪可不像大明朝的文官。当然,这老小子打的什么算盘秦离哪会不清楚。
“安排人迎接一下,就让军乐团的人出面在城门口迎接吧!”
为了文明值,秦离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军乐团也弄了出来,薅新军羊毛。秦离出于恶趣味,也想看看这明朝土著们见到军乐团是什么样的窘态,另外又能再薅些羊毛,简直了!
王大宪这人秦离了解得不多,主要还是系统废物,没能查出他的生平,至于情报来的消息,也就是一个刚入仕途的小白。
秦离让人准备的仪式很隆重,军乐团十来人配合二十人的纪律部队整整齐齐站立的站立于城门口,属于高规格仪式。
早上九点。
县衙人马抵达码头停靠,百来人陆续下船上岸。
众人此刻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好奇的四下打量着码头,不管是光滑平整的路面,还是四处正在卸货的船队所用到的高大设备,又或是噗呲噗呲运送着货物的怪车,种种见闻都刷新着一行人的三观。
随行的师爷此刻被码头上空的景象吸引,他看着吊装着大量石头的大铁箱在空中缓缓移动,不由得称奇道:“县尊请看,卑职估计,那一箱货物最少有几千斤重,也不知道这秦庄之人是如何锻造出这等能轻而易举吊起重物的器物。另外,如果卑职没看错,那里面装的应该都是炼制生铁所需的原料。”
听完师爷的话,王大宪看着一排排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眉头紧锁。从码头一眼望去,目测最少大几十艘,其中最大的一艘在他看来最少也是一千料大船。
他心知秦庄已经成了气候,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劝说秦离,希望这人能为朝廷所用。
就在这时,码头对面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新军成员,领头的班长大大咧咧的走到王大宪身前说道:“县尊,我们家公子有请!”
“放肆,尔等见到县尊为何不跪?”一旁的县尉怒目圆睁地开口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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