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那你说说,张岳哥哥和徐坤哥哥长什么样?”
文英嘟起嘴,努力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张岳哥哥和大哥哥差不多,高高大大的,徐坤哥哥和姐姐一样漂亮。”
“是吗?”文英的话把徐葭逗笑了,“你还真行,没见过面就能梦见他们!”
“大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文英也笑起来,不禁伸手摸了摸徐葭的脸。
“文英也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徐葭用手轻轻地刮了下文英的鼻子。
两人正说话间,屋外传来文华的喊声:“姐姐,快起床了!”话没说完,人就进屋了。
“文华,就起来了,你不是每天都要等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的吗?”徐葭摸着已经来到床边的文华红扑扑的脸蛋。
“大姐姐,是大哥哥叫我起来的。”文华很自然地靠在徐葭身上。
“弟弟,你晚上没尿床吧?”文英一边麻利地穿衣服,一边关切地问文华,在弟弟面前,自己还是孩子的文英突然就像个小大人,充当起了母亲的角色。
“没有没有,我知道今天要去很远的地方,晚上睡觉时都没喝水,一口都没喝。”文华一脸认真地模样,让徐葭忍俊不禁。
张穆没有进屋,他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远行,想着马上就要和苦苦寻觅了几个月的亲人相见,他非常兴奋,忍不住在院子里打起拳来,这套张家祖上传下来的拳法和枪法一样,起源于张家先人随军南征北战,后来为避祸偏居一隅,又要对付不时出现的溃兵、流匪和强人,因而讲究简单、实用、进攻、一招制敌,看似平淡却暗藏杀机,张穆敏捷的身手呼呼生风,把拳法的凌厉攻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听到声响的几人走到门口,文华高兴地要叫起来,徐葭赶紧给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直到张穆一套拳法打完,几人才鼓起掌来,张穆转过身,看到徐葭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嫂!”
徐葭走出屋,笑盈盈地说道:“叔叔的拳打得真好,拳法纯熟、气势磅礴,把张家拳的精髓都打出来了。”
“谢谢大嫂夸赞。”张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文华跑到张穆身边,摇着张穆的胳膊,央求到:“大哥哥,你教我打拳吧!”
徐葭走过去,故意逗他:“文华,练拳可是很辛苦的,你这么小,会受不了的。”
“我不怕苦!”文华一本正经,“我要像大哥哥和大姐姐一样,练一身武艺,去打那些北夏人。”说着,还弯起胳膊、握着小拳头。在他年幼不谙世事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父母的遭遇。
“好,文华,我来教你,等到了扬州,会有更多的哥哥,都可以教你,你一定会的!”张穆的胸中充溢着豪气,到了扬州,兄弟汇合了,可以和大杭的军队一起抗击北兵,在襄阳的时候因为被安排守护家园而错过了与父兄并肩战斗的机会,等到了扬州,就可以纵横沙场了。
“大哥哥,那你现在就教我。”兴奋的文华站在张穆的旁边,一个马步扎得有模有样,歪着头热切地看着张穆。
“弟弟,还没洗脸呢,等洗好脸再来吧!”文英嗔怪起来。
“文英,没事,现在就练。”张穆兴致勃勃,一招一式教文华打起拳来,徐葭和文英在旁边连连叫好,得到鼓励的文华练得更来劲了。
“哟,大清早就这么热闹!”就在这时,甄诚走了进来。张穆停了下来和他打招呼,“甄诚兄弟也这么早啊!”
文华高兴地跑到甄诚跟前,高兴地说:“甄诚哥哥,大哥哥教我打拳了,你看,这样的。”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比划起来。
“打得真不错,文华,张穆哥哥一身本事,你都要学过来,到时候你也会成为了不起的男子汉了。”甄诚抚摸着文华的脑袋,很是不舍。
“那是,”得到赞扬的文华兴奋异常,“我不但要学大哥哥的本事,还要和大姐姐、岳哥哥和徐坤哥哥学。”
“好,文华有志气。”甄诚一只手搭在文华肩上,“文华,你不但要学习张穆哥哥、张岳哥哥、徐坤哥哥和大姐姐的武功,还要学习他们做人的品格,他们都是了不起的英雄。”今天就要分别了,甄诚有些伤感,他看了一眼徐葭,眼睛里很复杂。敏感的徐葭其实早就感受到了来自甄诚的感情,在她眼里,这人人如其名,年轻俊朗、热情真诚,但是,她的心里只有张岳,为了她的岳哥哥,她苦苦寻觅了半年多,并且还会一直找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年轻人,她只会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
“品格,品格是什么?”文华抬头望着甄诚,满脸疑惑。
“品格就是勇敢、不怕敌人,帮助别人。”甄诚醒悟到自己说话的对象,尽量用简单的话进行解释。
“那我知道了,我看到大哥哥和大姐姐打北夏人。”文华一只手拉着甄诚,一只手拉着张穆,眼里看着徐葭,清澈的眼睛格外明亮。
几人闲聊的时候,外面传来吵吵囔囔的声音,混杂着马的嘶鸣,一听就知道声势不小,几人都奇怪大清早怎么会有大队人马到庄上来。正在几人疑惑的时候,一名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恐地禀报:“少爷,不......不好了,好多北兵来了。”
“北兵?”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北夏人不是还没到这里来吗?
“是,是北兵,”家丁脸色煞白、惊魂未定,“来了很多人,都举着弯刀,凶得很。”
甄诚没有丝毫犹豫,对张穆说道:“张兄、夫人,你们在这,我先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张穆知道北夏人既然来了,定是不怀好意,“大嫂,你和文英、文华到屋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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