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法!”
田伯光大叫一声,毫不露怯的再度攻来。
韩靖屏吸换气,持剑向前,刀剑在空气中撞击出火花,碰撞声连成一线,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出了多少刀,多少剑。
只是田伯光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
快招相斗,本就容不得一方有退却之意,打到这个地步,田伯光深知自己不是面前这个少年的对手,再这样磨下去,他难逃败亡的下场。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房间太小,韩靖的剑又快又诡异,他只要露出后背,定然十死无生。
“唯有兵行险招了!”
田伯光咬牙斩出一十三刀,内力在周身运行,刀光化作一片光幕,看似慢的轨迹显现,实则是快到了极致。
韩靖没有因为田伯光受伤而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连绵的剑招挥出,阻断攻势的同时,夹杂着凌厉的进攻。
咣当几声连响,韩靖的剑又一次划伤田伯光的右臂。
只是在剑锋入肉的间隙,田伯光的右臂与臂上的内力同时一夹,吸住剑锋,而他右手握着的单刀已然抛到了左手上。
左手握刀,刀锋湛然,挥刀朝着韩靖的喉咙而去,其速度比右手刀还要快上三分!
变化只在顷刻。
韩靖在撤剑受阻的那一刻,凭着直觉,毫不犹豫的松了手,脚踩逐风步往后暴退,左手扣住从腰间口袋抓出的铁菩提。
这三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刀风刚扫到咽喉,韩靖左手扣住的三枚铁菩提已然飞出。
“嗖嗖嗖!”
一枚铁菩提正中田伯光左边肩膀,清晰的骨裂声响起,一枚铁菩提砸在他鼻梁之上,鲜血四溅,鼻梁塌陷,最后一枚铁菩提打在他右边额头上,皮开肉绽。
咚。
田伯光重重倒在地上,昏迷过去,胸膛不住的起伏。
韩靖不放心的从袋中摸出几枚铁莲子,分别打在田伯光几处要穴之上,让他数个时辰难以动弹,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右手,把缠在脸上的湿手绢扯掉,在脖子上摸了一圈,放在眼前一看,食中两指上沾了一些血液。
“好险,我要是有半分犹豫,今天怕是交待在这了,不能小觑任何人!”
韩靖深深吸了一口气,排解开在生死间游走的后怕,“难怪这畜生能逍遥祸害女子数年,这份狠劲与应变远在余沧海之上,如果不是贪图美色,他恐怕都不会在房间里跟我打。”
定了定神。
韩靖的视线转移到昏倒在一旁的徐鸿剑身上。
满头青丝如瀑,修长白皙的身躯与铺着黑色毯子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胸前的肚兜上还残留一个大脚印,呼吸尚算安稳。
“罪过,罪过。”
微微有点口干舌燥的韩靖心含歉意,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徐鸿剑的肩头,轻声呼唤:“徐姑娘,醒醒,快醒醒。”
徐鸿剑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皮子底下的眼珠转了转,幽幽醒转。
当她瞧见韩靖的那一刻,眼里露出庆幸之色,随后似乎想起点什么,眼眸里闪过一丝羞恼和气愤,旋即闭上双眼。
韩靖还以为她那受伤了,连忙再度拍了拍徐鸿剑的肩膀道:“徐姑娘,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片刻后,徐鸿剑再度睁开双眼,杏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之色,只是眼珠一个劲的转动。
韩靖一拍脑门:“对不起,我忘了你们被点穴了。”
韩靖并出食中两指,解开徐鸿剑的哑穴道:“徐姑娘,那狗东西点了你什么穴道?”
徐鸿剑没有回答:“韩公子,珞瑶她怎么样了?”
“她应该没事。”
“那麻烦你了,地有些凉,你能不能扶我上床。”
“哦,哦,不好意思,刚才我必须那样应对,还请徐姑娘见谅。”
“我不怪你,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倘若你真去接住我的话,那……”徐鸿剑把头扭向一边,话没有说下去。
韩靖弯腰把徐鸿剑抱入怀中,只觉得她柔柔软软的好似棉花,身上有一股不同于脂粉味的清香沁人心脾,仅是嗅了几口,便让人想入非非。
可一想到自己的蛋就在包裹里,韩靖心里的那点旖旎之念完全消失。
一刹那间,他对练了辟邪剑谱忽然有几分悔意,不过这点悔意很快被理智撕碎。
如果没有辟邪剑谱,十几天之后等待他的除了死亡,再无其他。
“韩靖啊韩靖,你不需要有这样的念头,你失去的,早早晚晚都会拿回来,一定会拿回来!”
鼓励着自己的韩靖,无心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徐鸿剑感受到胳膊和腿上传来的力道,回过头来,刚想问话,抬头间便见到韩靖脖子上的那道血痕。
性感的咽喉上,伤口长达一寸,殷红的血迹还未干涸。
“你,你受伤了。”徐鸿剑盯着那处血痕,语气第一次脱离了疏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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