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朱标处于昏睡之中,马凤英也不想当着儿子的面讨论这个问题,她渡步走出卧室,来的另外一间房中,对太监说道:“把昨晚侍寝的妃子叫过来。”
妃子来后,马凤英蹙眉骂道:“不是叫你们不要在太子面前妖妖娆娆吗,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妃子委屈分辨道:“母后,不怪奴家,太子吩咐,谁敢违抗。不过,太子平时还是很注意的,只是昨天不知怎么了。”
得知自己不是肾虚的毛病,恢复了几天的朱标,昨晚就像个偷嘴的孩子。平时太压抑了,反弹起来没个完。
爱情能让人生死相许,爱情的实质也能如此,这就是朱标蓦上心头的事。
刚要入睡,就快到早晨约定的时候了。想起傅忠会在宫门外死等,这个性福是傅忠给自己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他硬是挣着眼睛撑到了天亮。刚要起床,脑袋一晕,四肢一软,爬不起来,就出现了开始的一幕。
妃子走后,马凤英把傅忠和医令叫来,先对傅忠问道:“这几天,你都跟太子在一起,说说吧,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
傅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昨天还好好的,跑步也没增加,怎么就这么疲累。”
医令赶紧插话:“胡说,这是疲累吗?这是肾脏衰竭的症状。你开的那些药,我本来是不想给太子服用的,无奈太子听信你的蛊惑,执意要用。这下好了,闹出这么个状况,你难辞其咎。”
这是什么情况,傅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对马凤英解释道:“皇后,我开的是护肝的药,甚至还不能说是药,只是一些养生的东西,不会影响到肾脏。不知太医院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医令冷冷说道:“太子初发病时,满面蜡黄,身体虚汗不止,尺脉惶急,寸脉衰缓,主肾不守心。梦失封金柜,形衰守玉关,当慢慢调理。这是天下公论,哪个医家都得这样诊断。你倒好,既说不出师从何人,又无长年诊断经验,辄敢胡解医书,说什么酒能伤肝。太子饮酒,从不过量,哪来的伤肝之说。若照你这样说,满朝文武,有的是好饮之人,尤其一些老将,嗜酒如命,为何没见他们有什么肝病症状。”
这番话说得马凤英连连点头,医令面有得色的看着傅忠,心道:“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这个锅,你且背着吧。”
什么叫巧舌如簧,医令就是。面色蜡黄,没有精密仪器检测,肝、胆、肾病都有可能,只能根据病人的饮食、环境、遗传等因素去考虑。傅忠也没十足把握断定是肝病,只是这个可能性大点。医令仅凭虚汗与面部蜡黄,就判断为肾病,这样的诊断就毫无道理了。
他解释道:“人的体质各有不同,有的人饮酒没事,不代表所有人饮酒也没事,太子的症状还是肝病的可能性大。”
医令这下更找到了把柄,他躬身向马凤英说道:“皇后,这是把太子当成了他试手的工具,其心不可揣测。我建议立即逮送三法司,审审他受何人指示,行美人之计,戕害太子。”
傅忠茫然不解,这个医令难道与父亲有仇,否则,何以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分辨道:“我哪里来的美人,又如何勾引太子,你说明白。”
医令呵呵冷笑,“太子府邸,还用得着你送美人吗?你的险恶,就在明明是肾病,你强解为肝病,让太子放松警惕。照理,太子之病,应该放弃房事,要知道,一滴精,十滴血,不守肾关,太子才着了你的道。”
这他妈都能为医令,什么十滴血,大多是些水好不好,一个鸡蛋就补充回了。太子的脉象,明明与一般人无异,能说出一大推术语的医令,不可能比自己还不会诊脉,他要搞死自己,原来是要掩饰他的误诊。
傅忠冷笑一声,前世官家子弟的纨绔蛮劲发作,“你个老菜帮子,连基本生理医学都不懂。什么一滴精,十滴血,有这么珍贵吗。你误诊太子,死罪难逃,还敢在这里狺狺胡言。”
见两人各说各词,马凤英不明医理,莫衷一是。她心里还是向着太医院令的,怎么说,他也在自己面前晃荡了这么多年,有个三病两痛的,也能治好。难道还不如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青年。
正要呵斥傅忠,太监来报,“太子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马凤英也不管两人的是非,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太子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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