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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老板肯定地点点头,“他与西边回、羌都有交道,此之谓狡兔三窟。”

几个人心里暗喜,李老板问道:“总兵叫甚名号,您又是怎么搭上这条线的。”

粮老板:“吴忠总兵叫任范,他还在榆林的时候,我就与他有交情,还是通过他,才认识了他的哥哥右参政。我原来以为,榆林出了这样的怪事,知府只会一笑置之,千百年来,何曾见过同一地域两种税收的。谁知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知府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断然行此辣手。

早在那个冒牌的南华帝君出现的时候,我就去信吴忠,任总兵不以为然,回信大笑此荒唐之事。我接着去信,阐释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才点头。他手下有八千能征惯战之士,只是粮草有些不济,需要我们支持。”

马老板:“好,好,好,我们两处着手,先向行省上万民书,取得布政司的同情,这是有理在先。接着准备粮草军饷,请任总兵讨伐知府,这是预兵在后。知府小儿还不得吓尿裤子。”

刘老板:“办法是好办法,就不知要多少粮草军饷?”

马老板:“不要吝啬这些钱物了,府里新政推行下来,长此以往,就不是这点钱能打住的。”

刘老板:“可你没看见知府的兵士吗?能不能打仗我不知道,那气势,恐怕行省的军队也没有”。

粮行老板:“知府的兵是不错,但太少了,才三千人。任总兵八千虎贲之师,三个打一个,怎么着也能平了他。再说,你不要被他们的样子吓住了,都是些新兵蛋子,顶个鸟用。那是知府用来吓唬我们这些不懂兵事的人的。”

有了任总兵愿意出兵,大家虽然要放点血,能阻止知府乱来,保得榆林太平,也是值得的。

于是,大家纷纷拍着粮行老板的马屁说道:“我们全靠素封公做主了,没有您这个关系,知府的诡计必定得逞,这是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呀。”

议定了各家摊派的钱粮,大家纷纷回家准备。心里虽然肉痛,但不把知府打倒,榆林将来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总算说动了这群一毛不拔之辈,粮老板一阵暗喜。

师爷疑惑问道:”邻省出兵,行省能坐视不管。“

粮老板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行省从上到下,都把傅忠视为眼中钉。哪有这样乱来的,这是要搞坏一省的行政,他们巴不得有人出头。任总兵打着‘卫桑梓,保秩序’的名义出兵,官司打到朝廷,朝廷谁能说个不是。傅忠年轻,不知更改税收,是动了朝廷的禁脔。他能打得赢这场官司,朝廷能容得下挖他祖坟的人。“

师爷这才明白,他谄笑着说道:“我不知朝政,这么说起来,还是素封公站得高,看得远,把这形势逆转了过来。”

粮行老板笑着着说:“我能逆转什么形势,右参政早就在打榆林的主意,他家在榆林这么多的土地、产业,两兄弟又因为异地为官制度,不能留在榆林,这事搁谁身上,谁能放得了心。

赶走了这个知府,他就能推荐自己的人担任榆林知府了。这是瞌睡人碰上了软枕头,那叫一个爽。谁叫傅忠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能不抓住吗!“

粮老板越想越美,行省的参折在前,任范的军队在后,平了傅忠,任氏兄弟已许了愿,自己出的那份钱粮,将来必有补报。

师爷点点头:“高,右参政的计谋实在是高。这样不仅师出有名,而且,连打仗的军费都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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