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那你跳呀,冻死你!”
赖大发猥琐地奸笑,他料定她不敢跳下去。
这条河的水不仅急,还很深,加上天气寒冷,跳下去即便不立即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你……我要报官!”慕如烟绝望地哭喊着。
“报官?哈哈......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小姐?你慕家早已没落了!”
“官老爷是不会理会你慕家的,一个吸大烟把大宅子都卖了的人家,大老爷才不会信你。”
“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我,今后我保证你不用住在这河边破屋里,怎么样?”
赖大发一边说着,一边淫*笑着朝浑身哆嗦的慕如烟逼近。
如烟悲愤地看着面前这个快要逼近的禽兽。
悲愤地朝天大喊一声:“爹、娘!女儿随你们来了!”
说罢毅然转身,“扑通”一声跳进了冰冷的河里。
“哎……你你……”赖大发没想到她真的敢跳下去。
见闹出了人命,他顿时慌了。
他赶紧朝四下里看,周围都没有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看了一眼已无慕如烟踪影的河水,慌忙转身就逃。
跑出半里不到,迎面赶来两个人,他来不及细看,立即闪身钻进芦苇间,择小路跑了。
“老爷,您慢着点儿走。”树生搀扶着陶修文匆匆朝河边走来。
“诶?树生,刚才那个奔跑的姑娘呢?”陶修文边走边看向河边。
树生也朝河边望去,已不见了那姑娘的身影,着急忙慌地说:“老爷,您在后面慢点儿跟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撒腿就跑过去。
河边空无一人,除了湍急的河水之外,就只有这路边被风吹得摇曳不停的芦苇。
“人呢?”陶修文奔了过来。
“老爷,人不见了,会不会是已经回家了?”树生猜测。
这么大冷的天儿,谁没事儿会在河边一直呆着呀?
“不可能,咱们一路过来都没有遇见人,再找找看!”
“好的老爷……”
树生刚应完,眼睛就瞪得溜圆,他指着河的下游,手都在颤抖。
“老老……老爷,您您您快看那儿……”
陶修文跟着看去,只见河面上露出一件花色的衣裳,似乎还有个人头。
“有人落水里了?树生,你在岸上等着我!”
陶修文二话不说,脱去裘皮大衣和长大褂。
树生一见,吓得脸都白了,双手拉住他不放。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他可不能让老爷下河。
这么冷的天,万一老爷有个闪失,他这辈子都没法报答老爷的恩情了。
“我去把河里的人救上来!”陶修文甩开他的手。
“老爷,如今兵荒马乱的,每天都有不少人因埋葬不起而被投进河里水葬,您这下去……”
“胡说,咱们这地方自古就没有实行水葬的,你没看河中的人手还在挣扎吗?”
见老爷动怒,树生又仔细朝河里望去。
哪里是手在挣扎,那明明是被河水冲得在水中摇动而已。
况且,谁知道河里的那个人死了多久,万一是在河里浸泡了几天的呢,把老爷吓坏了就不好了。
“你放手!”陶修文刚走一步又被树生拉住。
“老爷……”树生都快哭了。
他心里只恨自己不会水性,要不何至于要老爷下河?还没等老爷脱去长衫,他就会一个猛子扎下去了。
“树生,万一河中的人是刚才咱们看见的那个姑娘呢?又万一她就是慕家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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